“难不成他们察觉到什,派谢玹来试探先生?”
萧陵:“若这种明目张胆行为叫做试探,性命早就落在这三尺城墙之内。”
尽管皇室对萧陵百般控制,但他们依旧对萧氏放不下心。既然放不下心,便定然认为萧陵有反心。只是在没有把柄情况下,他们不敢贸然动萧陵。
否则汴梁之外萧氏残党鱼死网破,皇室也捞不到什好处。只是,就算是试探,来人也绝不可能是谢玹。
青竹更不解:“既然谢玹不是皇室派来试探人,那他这来回到底是想做什?”
说着说着,那未出口后半段话,被青竹咽进肚里。
自萧氏门遭逢大难后,萧陵作为萧氏仅存人,被谢氏皇族接到宫中,美其名曰怜惜萧陵幼年失怙,实际上是行监视之意。
萧氏虽已式微,但当年跟着萧老将军征战沙场老将们仍在,那些势力被皇室归为萧氏党,打压打压,流放流放,如今仍留在汴京内所剩无几。
但,所剩无几并不代表消失殆尽。萧陵被留在宫中,于皇室来说,面便于监视,面能挟持那些蠢蠢欲动萧氏残党,可谓石二鸟毒计。
可萧陵并非等闲之辈。几乎被幽禁于宫内数年里,于萧陵来说,亦能为谋划提供不可多得良机。
职责,今生萧陵与太傅也别无二致。如若不曾受教于萧陵,当年谢玹,也根本不可能只身以傀儡皇帝身份,夺回皇权。
而今,时间与记忆被蒙尘,二人身份却未有丝毫变化。
萧陵沉默地看谢玹半晌,忽而露出个轻笑。但那笑意却是冰冷。
“会亲手铲除所有可能危及到自身敌人。”萧陵说,“个不留。”
谢玹便也笑:“巧,也样。”
萧陵却说句风马牛不相及话:“他在面前自称学生。”
青竹:“啊?”
炉前冒烟湿炭早已被剔出去,剩下能燃起来炭,迅速将屋内寒意驱逐出去。萧陵滑动轮椅,垂眸看眼那座被谢玹躺过后,湿漉漉长椅,思索着什。
青竹道:“若先生觉得谢玹是变数,属下可以为先生解忧。”
说着,他在颈前做
青竹看向萧陵。晦暗光影下,萧陵侧影显得朦胧如月,影姿绰约。那些被风雪摧折日日夜夜,最终让从前少爷长成现在这般风雪模样。
每日,都夹杂着仇恨与血泪。
仇恨入骨,岂能就此被困于宫中,庸碌生?
这些年做谋划,青竹参与其中,虽偶有掣肘,但计划依旧是平稳进行。所以谢玹来这出,就更让青竹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岔子?
青竹想到皇族幕后掌控者。
无论萧陵如何聪慧,也料想不到,现在站在眼前这个谢玹,根本就不是十五岁谢玹。
在此之前,他与谢玹来往不过点头,印象中那个偶尔沉默寡言、偶尔又巧言谄媚皇子,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桀骜。
直到谢玹彻底离开院落,青竹才迅速掩上门,急切道:“先生,们布置,bao露?”
萧陵边不慌不忙地将剑尖上沾到血擦拭干净,边道:“,bao露?你以为在皇室眼里,只是个忠心耿耿掌教先生?”
“啊?”青竹愣,“先生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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