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锁不撬是傻子!
“咔哒”声,不甚牢固锁应声落地。
落好几层灰大门被缓
侍女指方位在靠南角落里。李家府邸广阔,院子挨着院子,连府上下人都常常找不着熟悉路。可谢玹就是凭着侍女讲述印象,步步摸索到正确地方。
原因无他,只因这片院落太过独特。
在人丁兴旺、风头正盛李府,独独有片孤零零院落,杂草爬满地也无人清理。院中长棵桃树,枝条张牙舞爪,支撑着树干苟延残喘地活着。
谢玹穿过院门,就感受到股清寂氛围,好似地底下不可见光东西被搬到人间。
正对院门是大院里正屋,大门紧闭,门上还落把锁。谢玹站在门口,思忖片刻,开口试探道:“李徵?”
“什话?”
“今日姐姐遇见之事,还望不要对他人讲。”
侍女顿顿,恍然道:“你是担心老爷罚你无故接近徵少爷是吧?没事没事,不会讲,你大可放心。如你这般善心人,在李府可不多见……”
谢玹笑笑,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
今日他随十皇子拜访李府,不出意外,明日这消息就会传到李缙耳朵里。此人手眼通天,野心勃勃,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事,没道理不知道。
东西。
譬如眼前这个被谢玹问路侍女。
“你怎想去看徵少爷?你也不怕沾上晦气死于非命。”侍女想必很是怜惜谢玹这张脸,连手中枝丫都放下,“善心也不是用在这上面。”
谢玹状似好奇地问:“与徵少爷相交人,真大多都……”
“不是大多,是所有。”侍女轻声道,“老爷曾叫大师替徵少爷算卦,若命中无缘得见天乙贵人,他命格连阎王爷来都压不住。”说罢,上下打量谢玹眼,“你命格能有阎王爷硬?”
无人应答。
谢玹不死心:“李应寒?”
回答他只有枯叶被风刮起,在地上摩擦出嘈杂沙沙声。
不会是死在屋里吧?来之前他好像还隐约听到李徵被李缙狠狠罚顿,身上到处都是伤来着?照李缙这种人罚法,不丢半条命也要脱层皮。
谢玹低头看着那把长锁,只停顿刹,随后面无表情地拔下束发发簪。
在李缙视角中,身为皇子谢玹,便定然是王太后眼线。
若李徵这人真有什问题,他接近李徵事,bao露,于谢玹本人来说无甚大碍,但对于为他引路侍女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侍女不知道他身份,但谢玹不能装作不知道。
他并非良善之人,前世在位时,手上沾人血能从紫鸾殿淌到文宣门。如今头回被人夸善心,竟有种活是他人人生错觉。
罢,就当是为感谢阎王爷让他命硬回举手之劳罢。
谢玹像想起什似,笑道:“说不准呢。”
于是在这位侍女眼里,谢玹便是那种执迷不悟,硬是要与天意叫板人物。也不知是因为谢玹这张脸长得合她心意,还是她不愿个无辜之人受阴狠劫煞影响,硬是不愿告知李徵所在。
最后好说歹说,侍女才悠悠松口,随手往远处指。
谢玹躬身谢过,转身走出去几步,忽而又折返回来。
“这位姐姐,还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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