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嘲讽,贼眉鼠眼,尽是小人之相,十皇子冲动完,冷静下来。
他还不至于为这种人只言片语生气。
“是啊,体恤皇祖母劳累,尽管心再急,也要在殿外候着。皇祖母不传,便不进。哪像某些人,只是见皇祖母面,便敲锣打鼓要嚷得谁都知道。”十皇子拿脚踹下那奉茶太监,“你说,这位六殿下是皇祖母亲自传入殿?”
皇祖母在接见朝臣重要时刻,会让六皇子入殿捣乱?亦或者听政?他才不信呢!
果不其然,太监刚收十皇子东西,自然要向着他:“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倒是奉茶退下时,恰巧听见六殿下说有要事面见太后娘娘,奴婢拦几下,没拦住……”
“不用不用。”太监顿时喜笑颜开,美滋滋地将玉佩揣进怀里,道,“具体都接见谁奴婢是不知,只是方才在奉茶时不小心瞧见叶大人与李大人。”
叶文栩和李缙?
皇祖母向来对如李缙这般世家大夫没什好脸色,他们富可敌国,手又偶尔伸向不该伸到地方,时常让皇祖母头疼万分。
那李缙和叶文栩又为何会同觐见皇祖母?
叶文栩乃三朝元老,辅佐大周三代皇帝,到如今,也就是显德年间,已然退居幕后不闻世事,做起他闲散翰林学士。平常非要事不轻易入宫。
十皇子从般若寺回宫没多久,便已预备好向王太后禀报香囊事。
他虽不知那香囊有何用处,但依旧照谢玹所说做。般若寺住持是个面露慈悲僧人,十皇子不是第次见他,往年每逢祭祀大典,皇祖母操办时,总会让十皇子在旁边观摩。
即便对权力争斗天生没有天赋,但他到底还是个在皇室权欲中侵*数年皇子,些许察言观色本事还是有。
这香囊绝对不仅仅是普通药浴香囊,十皇子敢笃定。
兹事体大,谢玹又是个满脑子都是鬼点子人,想亲近谢玹是回事,对他心生警惕亦是另回事。况且前有借他暗中潜入李家,后有殿中夺他声势。
出什大事?
可这也不像出大事前氛围啊?
十皇子百思不得其解,想入殿又担忧给王太后平添麻烦,只好先按下香囊事,打算等个好时机再悉数告诉王太后。怎料他正准备离开,目光飘,便瞧见六皇子正挽裾出殿,脚步轻快地下阶梯。
他想都没想,便径直冲上去,张口便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六皇子乍看见守在殿外十皇子,目光中难掩得色:“为何不能在这里?皇祖母准许入殿便去,怎,你被拦在殿外?”
他判断皇祖母需要知道此事。结果兜兜转转,又听说太后不在寝宫,而去勤政殿。
十皇子只好顶着逐渐如火般炙烤太阳,在勤政殿外等许久,等来却是太后娘娘仍旧在接见朝臣消息。出来回信是个奉茶太监,他公事公办地汇报完毕,摆拂尘转身欲走,却又被叫住。
“皇祖母在接见谁?”十皇子多问句,“有说需要本皇子进殿候着?”
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个礼:“奴婢哪知晓这些呢,奴婢只管照顾太后娘娘起居,是万不敢妄论它事。”
十皇子“啧”声,从腰间解下块玉佩砸到太监身上:“还要多问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