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双手环抱住谢青山腰,将脸颊在他前襟处撒娇似地蹭蹭:“父皇,这便是想
他今日来此,原本只是想如檀夏所说,见见谢青山。这位羽翼不甚丰满皇帝,也曾试图为尚且为幼崽皇子们撑起片天来,可惜最终失败。
前世未尽遗憾,在这世,上天似乎神奇地将它摆在谢玹跟前。
他抱着自己都不明白情绪,走进这片花团锦簇园林,走到谢青山身边。
谢玹忽然站起身来,躬身朝谢青山行个躬礼:“父皇,儿臣有事想说。”
“讲。”
谢玹摇摇头,又忽而想起什似:“父皇,儿臣斗胆问句,太子之位是不是要有人?前些日子,皇祖母跟儿臣谈起,要儿臣远去永州督促运河开凿事。”
谢青山面色淡淡,听见太子二字也未有所波动。身边太监德全见势,唤人搬走棋盘,又主动和替二人再斟杯茶,顺势挡住谢玹过于炙热视线。
茶香四溢,这杯上好茶驱散谢青山眼中不悦。
“政务全权交由你皇祖母,朕不想过问。”谢青山缓缓道,“若你心中有疑虑,自可当面去问你皇祖母。”
谢玹道:“问过,那日皇祖母把儿臣单独留在紫鸾殿……”
而他那看似纯真善良,拥有着赤子之心十哥,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中,扭转改变?
这世上利益往来,真心又何存呢?
活两世,手中沾过无数条人命,谢玹自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可是当他恍觉,在清风盈袖、酒入愁肠畅快时刻,对面人却想着如何算计他时,还是会心有触动。
简直是白活。
那些埋藏他骨子里,bao戾因子,竟不知不觉,在此世诸多纷扰中,渐渐化作独身人无人相和清歌。
“儿臣想做件事,但这件事或许会冒犯到父皇,请父皇先恕儿臣之罪。”
谢青山愣,下意识回头与德全对视眼,继而犹疑着缓缓说道:“无事,朕不会怪罪于你。”
于是在德全与谢青山两双眼睛注视之下,谢玹缓步而来,俯身靠近谢青山。随后,在旁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头扎进谢青山怀里。
谢青山今日着件玄色长袍,乌发藏于金冠,愈显身形落拓,面若白玉。谢玹很好地继承谢青山容貌优点,唯有双眼与之不同,旁人若视之,只会觉得谢青山忧郁寡欢,而谢玹伶俐生动。
而此时,谢青山惯平淡眼中,露出丝错愕来。
谢青山蓦地将茶杯叩在桌面,凝声打断他道:“哪日?”
“月有余。”谢玹说,“除运河事,还有太子相关事宜,都与儿臣讨论番。”
“你皇祖母可有……”谢青山话说半,又忽而面色肃,蓦然噤声。
身侧德全小心翼翼瞥这位年轻皇帝眼,微不可见地叹口气。
谢玹抬头看向自己父亲。
“星澜,走什神?”
谢青山温和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御花园长亭里,谢青山落下子,纵横十九格之中,白子走势温和,却将黑子逼得退无可退,大败而归。
谢玹捻出两颗黑子置于棋盘:“儿臣输。”
“你心不静。”谢青山伸出手,立马有人上前帮他擦拭指尖,“从进屋前就心不在焉,是遇到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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