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领旨后,便匆匆赶往鹿鸣居,可惜他注定要扑个空。
李府处于汴梁最繁华那条街后,平日里人来人往,酒香与人声时常能越过墙头,往李府后院而去。
谢玹与秦庭坐在另条街街边,人酒。秦庭喝两口,觉得街边酒太辛辣,便蹙眉不忍地放下杯。
他抬眸看,见谢玹只举杯,不饮酒,目光不辨清明,看就是在神游天外。
秦庭以扇掩面,将目光放在谢玹手中,那柄雕刻
那事给她留下不小印象,刑部侍郎曾在她面前抱怨过,说李缙不懂怎教儿子,就应当由太后亲自教教,兄弟争端闹到刑部算什事?
当时她倒没觉得这事有多大,只觉得有趣。
眼下看来,李徵这个人……确实不容小觑。紫鸾殿上事,她还怀疑李徵与李缙二人是在唱双簧引她上钩,如今看来……似乎,是因为李徵另有所图。
这下,便更有趣。
太后垂眸思索片刻,想起李党参与诸多事端,心道,李徵这人,说不定可堪大用。她抬眼道:“星澜呢?”
“你是说……”
“你听说御史台那事没?个正常人敢拎着人头招摇过市?见过人还说他面不改色,依看,这人就是个坏种罢!”
“可惜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自己老子喽。这回,那李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
听到这个流言时,太后正埋在诸多政务之中。她抽空抬起头问句:“李徵,就是李家那个庶子?”
李缙引咎辞官,按照常理来说,李府干人等皆要与他同戴罪返乡。只是其嫡子李郁正于门下省任职,手中还抓着个重要草案,若在此时让他滚蛋,草案审核事恐有纰漏。
于是太后格外开恩,道此事罪不及家眷,下旨任李郁与其亲属另开府邸,继续为皇室办事。
——这是数年来,第个未及封狼居胥,便离开主家开门立府世家子嗣。
不知那李郁府邸匾额上,写是李还是谢?
许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皆言在这场闹剧里,赢家只有个——太后。
“回禀娘娘,还在鹿鸣居呢。”
太后:“让他去李府走趟。”
若李缙足够狠心,李徵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
这人命,她要。
*
赵闲笑呵呵道:“是呢,小李大人也是个妙人。”
“哦?怎个妙法?”太后道。
赵闲却又敢不说话。但太后问,他必须要答。
“娘娘不记得?”赵闲小心翼翼道,“许久之前,小李大人因与其兄长发生冲突,后闹到刑部事儿?”
这说,太后倒真想起来。
可也有人看得通透。这李缙说是戴罪,其实只是他回乡蛰伏幌子——因扶持太子事,他与太后冲突几乎要摆到明面上来,太后被惹怒,如今又有这好由头借她发难,李缙不退步就是傻子。
太后得到李缙放权,自然也会稍加放松,事实上,双方都是受益者。
唯有人,机关算尽,满盘皆输。
生活在汴梁城人,对李徵这个名字不甚解,但若提起李家“天煞孤星”,定然有人将他传奇事迹如数家珍。
“其实细数起来还有些蹊跷,为何在那小子身边人全死?可不信什生来天煞,命里带孤,看呐,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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