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秦庭小声道,“疼死。”
谢玹道:“那就好好吃药,别再让喂。”
秦庭噗嗤笑出声,笑得胸腔震动,原本就挂在手臂上衣物又要松松垮垮往下掉。可他还仍觉得不够似,低着头继续往谢玹怀中蹭,直牵扯得对方衣衫不整才肯罢手。
“小殿下。”秦庭说,“将真心捧于你,你什时候才能完成交易,把真心给呢?”
他屏息等会,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紧张。
但能肯定是,李缙突然下杭州事与萧家那年灭门绝对脱不干系。当年萧家究竟发生什?到底是否与太后所言致?
无人能在此时回答。
所以秦庭与叶分开,自已个人去贼匪窝点,原本是想找到与李缙有关线索——是,早在到达永州之前,秦庭便通过暗阁得知,李缙与其中匪寇有来往。只是线索没找到,倒让秦庭率先撞见凤九渊。
层又层迷雾,在谢玹眼前铺卷开来。
可他却没有再此刻探查下去。
“这些年,暗阁前前后后查到些往事,真真假假也分辨不清。只知道,当年家并非主动搬离汴梁。”
“后来换个探查方向——着人找到些大事纪案卷,列举出当年汴梁城中发生大事时间线,竟真让查到些端倪。”
“兖州十三城事……殿下知道吧?”秦庭握住谢玹手,缓慢而温柔地摩擦着他虎口上肌肤,“萧将军死后没多久,城中人对此事便已然讳莫如深,而后又不过半月,爹便在朝中犯下大错,被太后驱逐出京。”
谢玹:“你是说……”
“嘘。”秦庭以指封住谢玹嘴,深深看进他眼底,“隔墙有耳,不可言明。”
可是他没等来回话,唯听见谢玹轻浅呼吸,在他头顶起伏。
罢。
秦庭想。
如谢玹这般人,世上愿意爱着哄着他人多如牛毛,他秦庭只不过有幸得蒙青眼,能亲自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隅,汲取温情而已。
他谢玹愿为你引清
他看向秦庭。
这位年轻秦家家主,若没有算错年龄,去年恐怕才刚及冠。谢玹想起自己前世二十岁时候,还在李缙控制下,当个任由其操纵傀儡。如同秦庭所言,世道如刀,大刀落下,落在渺小人身上,便是万劫不复。
谢玹想说些什,但发觉自己早就练就幅铁石般心肠,张张嘴,吐出口却是:“你伤口还疼吗?”
秦庭怔。
他听懂,脸上露出丝浅笑,笑得眼角泛起细微纹路。随即,他挟住谢玹双臂,将他整个人捞进怀里,兀自埋进谢玹略带温热胸口,缓缓吐出口气。
谢玹嘴唇动动。
“杭州是秦家故里,原本就有先祖累积底蕴。爹娘回到杭州之后便接管苏绣产业,即便是离开朝堂,有方手艺便有隅所安,奈何……”秦庭顿顿,双睫颤,轻声道,“世道如刀。”
“那是元初十年,父母辞世之前,曾见过李缙面。当年他行踪极其隐蔽,暗阁查到此事已实属不易。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他见父母并非叙旧,而是在找样东西。”
至于是什东西,那东西有什用……
便是神仙在此,也猜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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