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玹只好重新躺回去。
经由昨夜,他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但尚在能够忍受范围内。像少年时睡在起每次样,谢玹钻进凤九渊怀里,将头枕在他胳膊上,阖眼继续睡去。
罢。
浮生大抵无非寓。
“今夜你不谈风月,只谈情事。”凤九渊缓缓道,“星澜,你可愿意?”
谢玹:“……”
……
谢玹不知道自己是怎点头。
或许是凤九渊那张漂亮脸太具有蛊惑性,亦或者可归咎于酒。但他后来思前想后,觉得人还是不能如此为自己找借口。
可他们已然错过生。
彼时谢玹被乱花渐入迷眼,以为这偌大皇宫总有他安宁生之地。失去皇宫这座红墙庇佑,他谢玹只不过是活在他人背后影子。
而现在凤九渊,又在问他愿不愿意。
谢玹微微错开眼,想撑着身子从凤九渊身上爬起来。
他感受到危险。
是,他被这黏黏糊糊地亲半天,腰都软,为什刚刚对凤九渊又揉又搓,浑身解数都使上,凤九渊却还不交待啊!
“这药效过于强。”凤九渊哑声道,“星澜,莫要污蔑。”
谢玹:“……那怎办?”
凤九渊用种极其深邃目光看着他:“愿意与你交换,星澜,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虽然作为男人,被另个同样性别人为所欲为并非他本意。只是……介于谢玹本人行事准则,切以自己爽利为主,他享受于此。至少怀远王温柔体贴,技巧与情意并在,伺候得他很舒服。
如若是个毛头小子,谢玹未必会应允。
他微微抬起身,睁开眼时,凤九渊仍在沉睡。墨发寂眼,是他九哥哥。
谢玹侧过身,半撑着头,用目光描摹凤九渊眉眼,试图从中找出属于九哥哥少年人影子。
但他什也没发现。
所有不可控因素皆在谢玹思考之内,他乐见凤九渊为他失控,也乐于在适当时候帮助他,甚至愿意主动放弃些东西,以谋取更大利益。
但不能是坦白、赤裸裸心。
若想知道凤九渊目,他有千种万种方法得知,不该是这种。他今夜应当是醉,那名唤满堂春酒后劲可真大,大得他如此妄为,如此纵意。
可凤九渊却知道他在想什似,轻轻扣住他手腕。谢玹回头,撞上他爬满欲望、不甚清醒眼。
如果谢玹愿意继续探寻,他会发现,其中还藏着丝微不可见妒意——这是今夜发生切起因。
谢玹有瞬间晃神。
在这刹那,眼前凤九渊与十几岁凤九渊隔着道时光长河,奇迹般地重合在起。
十几岁凤九渊尚且稚嫩,不敢剖陈真心,亦不敢将能拿捏自己方式交于旁人手中。
他只敢说:“你要跟同去北疆吗?”
实际上,他却是在说:“你愿意与共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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