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眸色沉,步上前,笑意盈盈道:“王爷来驿馆趟只为此事?那秦某便替小殿下做主,那扇子小殿下不要,沾到点脏东西,改明儿再给他画把。”
“是?”凤九渊说:“也好,脏东西,总归要销毁才安心。”
最后句话,竟暗暗藏着浓重杀意。
秦庭听得出来,谢玹却未必。
他眼下实在是冻得四肢发木,眼前都冻得有些重影。索性整个人哐当声向后靠在门板上,虚弱又做作地咳嗽两声。
谢玹就这抓着秦庭披给他衣裳,眼神会瞟向秦庭后脑勺,会悄悄越过人,去看凤九渊,眼下见杜喻之视线投射过来,又转头与他对上,极其缓慢地眨下眼。
……你眨个屁眼睛啊!九王爷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皇家私密,秦大人还是莫要逾矩为好。”凤九渊声音再次响起。他将温柔视线落在谢玹身上,“不过秦大人说得没错,眼下你不适宜四处走动,还是静养为好……对,星澜。”
他似笑非笑地顿顿,才道:“你落在屋里那柄枫红折扇还要吗?不要话,便着下人与厨余起扔。”
谢玹:“……”
那厮逼疯。
秦庭不慌不忙地将自己外袍脱下来,覆在谢玹身上。事实上,谢玹衣衫并未被褪下,只是皱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倒像是被欺负得狠,眼角还泛着丝不可言说魅。
“九王爷,失礼。”秦庭潇洒转身,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笑,“情难自已,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无碍。”凤九渊淡淡道,“既如此,本王就先带星澜出门趟。”
他放下伞,没让杜喻之去接,自己抖落身雪屑,朝谢玹走去。岂料还未接近,秦庭伸手拦:“小殿下身体不适,还是留下静养为好,九王爷若真有事,可让去办。”
果不其然招致所有目光。
谢玹很满意,作势又咳两声,半晌才楚楚可怜道:“太冷,咱们能先进屋?”
作者有话说:
谁是脏东西不说
杜喻之:是,是总行吧
什扇子,他怎不记得自己曾落下柄扇子。
不过此话出,无疑透露出两个信息——谢玹曾下榻至凤九渊府上,以及,谢玹将秦庭送给他那把扇子丢!
九王爷手眼通天,自然有本事知道切来龙去脉。
谢玹骤然醒悟——
凤九渊早在几年前,他尚且在皇宫中时,就已注意着他。
秦庭语速悠然,气息冗长,却暗藏丝挑衅。
凤九渊听出来。
杜喻之也是。
要不说杜喻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呢?这小殿下也真是,干这种事怎能不关门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堂堂皇室十三子,总归有点气度吧!现在后悔也没用!
他边在心里数落着,边想在谢玹脸上看到尴尬愧疚神色,可惜要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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