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叹口气。
“可以抱抱你吗?”他轻声问道。
谢玹:“……”
他依旧在尝试动自己手腕,发现它还是被凤九渊牢牢地攥在手心。随之而来,是个滚烫到灼烧怀抱。
凤九渊:“没事,睡吧,陪着你。”
“帮你。”凤九渊平静道,“凤家军队盘踞北疆,养精蓄锐多年,或可逼宫战。只要谢青山死,就有办法推你上皇位。”
谢玹脸色变:“九哥哥!”
“想要皇位还可另寻他路,你若当时写信于,如今已然贵为天子。”凤九渊道,“为什不找?”
若说最开始,凤九渊还装得像模像样,如今却已然,bao露心中所想。他像只隐忍在暗夜中猛兽,看见猎物陷入虚弱,终于露出獠牙与渴望。
谢玹借着月光,反手摸到凤九渊腕骨,冷静道:“凤九渊,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秦庭或许暂时未发现其中蹊跷,以为只是毒发,但凤九渊可不这认为。那钩吻他识得,也记得如何用它控制活物,时间到,首次毒发,绝对不会是谢玹这个样子。
他定忍过许多次,如今才被二人撞见。
“……”谢玹默默,“不喜欢做牵丝动线傀儡。不过是毒发,又不会死,扛扛就过去。”
凤九渊眉心跳,像想起些久远、难堪回忆来。
“那你为何要用这种办法去借太后力?”
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又匆忙托人去凤九渊府上请郎中。折腾番后,咳嗽是止,谢玹却已不复往日灵动。
他双眼紧闭,被塞到被子里,就那小小个,看着就让人心疼。
郎中开几服药后,秦庭就不见踪迹,凤九渊身边暗卫取讯回来,说他往蓬莱飞信封。
凤九渊也没去管。
他只是握着谢玹手腕,守在他床边。
回应他,是死寂般静默。
良久之后,他听见凤九渊呼吸再次冗长,声音亦恢复到属于他醇厚与温柔:“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拿来,若是想要天上星星,都可以为你去摘,你明白吗?星澜。”
谢玹张张嘴。
他觉得今夜凤九渊有些不对劲,平日性情温和到几近淡漠人,为何会说出这种莽撞话?
但他脑子里实在是太过混沌,如今保持理智已是不易,旁什,也做不到。
他气息急促些许,像是在害怕,听得谢玹有瞬间恍惚。
凤九渊害怕?怎可能。
于是谢玹摇摇头:“别无选择。”
“你想当皇帝?”
谢玹:“是。”
无人可见之处,呼吸声都是颤抖。
谢玹迷迷糊糊睡许久,在睁开眼时,天色便又被夜色所笼罩。屋子里黑乎乎也没开灯,谢玹头晕脑胀,胸口还有些撕裂般疼痛,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腕被禁锢在某处,令他无法动弹。
透过月色影,谢玹认出那人,是凤九渊。
“为什不吃钩吻?”黑影开口。
语气依旧平整温和,并非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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