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离宫后,太后杀心四起。面在暗地里与世家们利益纠缠,试图将李缙彻底按死在永州,面试图解禁多年前秘密,以此来解决萧陵这颗最顽固眼中钉。
那场大火,萧陵原本没打算全须全尾地活着出去,所以,他没有带青竹起。
萧家仇恨,不该席卷到他人身上。
切本正常发展,然而令人意外是,其中掺杂第三人手笔。
“你说,是李徵帮先生脱逃?”谢玹蹙眉道。
半盏茶水,青竹喝盏茶功夫,才抬起头道:“半月后,谢端将被封为太子。”
谢玹:“……什?”
旁边包扎伤口顾时清也是愣。
怎这种大事,在青竹口中说出来,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饶是谢玹,也没想到青竹下刻说是这件事。
他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笑:“那你这副如丧考妣模样是做什?担心被杀人灭口?”
青竹低下头,沉默以对。
片刻后,青竹扶起最后盏倒在地上灯盏。灯中油流得所剩无几,灯苗苟延残喘地撑起屋内隅光亮。
面罩与头纱同摘下,青竹颓然地坐在桌前,谢玹给他倒盏茶。
“凉,凑合喝。”谢玹看眼旁边可怜兮兮给伤口上药顾时清,忍不住想笑,但到底憋住。“说吧,来干什。”
青竹舔舔干燥嘴唇,低着头抿口水。
脚步声停在谢玹房间门口。
“殿下,发生什事?”
危机近在眼前,黑影却不闪不避,甚至连动作都未曾收敛,可怜顾时清只得躲去床下,与之斗智斗勇。
谢玹看眼窗外:“没事,是养只八哥在扑腾。”
门外侍卫:“……”
青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也是他带来永州。”
说着,他眼神暗:“来到永州,想继续追随先生,谁知,先生已经不需要。”
青竹瞪他眼:“呸!”
直到这时,青竹才像恢复些生机。
他长长地吁口气,道来。
事情要从宫中那场大火说起。
萧陵这记金蝉脱壳,其实有半原因是被逼。
算起来,他俩已经很久没见。
彼时在宫里时,青竹还算是个明亮少年,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萧陵身后,老妈子似忙前忙后。眼下再见,谢玹倒在他身上看出种死败灰气来。
是萧陵出事?
思至此,谢玹心头跳。随即,他又在心里否决。
萧陵如果有事,青竹不会是这反应。
什八哥,谢玹什时候养八哥?
但既然谢玹亲口这说,他们也不好再多问,又关心几句后,亮光与脚步声便逐渐渐行渐远。
谢玹转过身去,屋内早已片狼藉。他轻轻叹口气,开口道:“青竹,收手。”
黑影僵。
“以为捂着脸就认不出来?”谢玹道,“你这是在为你家先生铲除异己,还是在发泄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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