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徵进入兵部之后,身上文弱书生气也少许多,负手而立时,亦隐隐有当官之人姿态。谢玹早看出来,他记忆力过人,又极其聪慧,学起东西来很快,虽然比秦庭年纪小,但看起
叶句“家主您也身手得不如您来”哽在喉头,最后化作句无言哽咽:“是。”
但是柏庐兴高采烈,少年人眼睛噌下亮起来:“多谢家主大人!”
叶:???
你谢什!你傻啊!
人把你当争宠棋……算,叶想到半,忽然悲哀地想,自己也是那颗倒霉棋子。
谢玹泰然自若:“还好。”
“那就好。”李徵微微展颜,“那药膏是托人从西南寻来,很管用。”
说着,他挥挥手,个容貌年轻少年影子似地冒出来,在谢玹面前单膝跪下,大声行礼:“殿下!大人!”
“这是柏庐,身手得,若你身边缺人,可带上他。”
细细看来,这少年正是那夜堂而皇之走进建造司送药那位。李徵是太后人,至少明面上是,他手下人也能随意进入建造司这种重地?
光落在谢玹束发梅花簪上,那凝结成琥珀与白梅色泽产生种不相宜美。
“殿下戴这个簪子真好看。”
秦庭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探出琥珀之外半根梅枝,不料忽然之间横插进只手,秦庭只来得及用余光瞥到个影子,插在谢玹发顶梅花簪便被拔下来,“啪”下扔到秦庭怀里。
“是吗?”来人声沉如钟,但细听起来却有些阴阳怪气,“那你眼光可真不怎好。”
秦庭抬眼看他,神态自若,言语间却有份咬牙切齿意味:“李应寒。”
芸芸众生,谁还不是颗棋子呢?
要不和这叫柏庐小子商量商量,让自己赢算,事后给点好处?他好端端个暗阁之首,和个臭小子打架还要分个输赢是怎回事?
晴空之外,霎时劈下道绵延千里雷声,摧着二人背影,将他们送出屋。
谢玹兀自找个位置坐下。
他不再试图插话,早上来那群衢州工人名单他还没看全,顾时清那边还等着他消息,正好在这个时候做。
李徵……究竟是来做什?
总归离不开反与不反二字。谢玹心思百转,在问与不问之间纠结,就听秦庭凭空喊声:“叶。”
谢玹:“……”
看影子进屋速度,叶显然不情不愿。但迫于家主威压,还是爬行似垂手行礼:“家主大人。”
“听说这个柏庐身手得,你不如去和他过几招?”
几日不见,李徵看起来比以往更加阴沉,也更加深不可测。方才他混迹在人群中,被诸多来往人掩去身形,时之间二人才没发现。
谢玹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隐隐作痛屁股,忍不住往后退步。
李徵毫无察觉,他目光正盯在秦庭身上:“梅花这俗东西,你也敢往星澜身上放,眼光不好还要学人献殷勤,到时候丢人丢大发别怪没提醒你。”
秦庭双手揣进袖口,好整以暇地笑道:“有人不解风情,却说等是媚俗且附庸风雅,也不知是谁目光短浅,被踩尾巴。”
李徵轻哼声,不再搭理他。当着秦庭面抬手摁住谢玹脖颈,又亲昵地捏捏:“怎样,还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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