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三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注目而来。
这下更是把青竹看得喉头哽,时之间沉默起来。
不过只要看见这三位祖宗,青竹就忘不自己来此目。方才急匆匆之下他抓下谢玹胳膊,现在想起来才觉逾矩。
不过做都做……而且,他绝对要让谢玹远离他三个人!
青竹低着头,手不仅没松,脑子还转得飞快,只是嘴巴掉队似跟不上:“呃……殿下……”
他可不信那劳什子祝贺之词。
半柱香后,雨如珠帘。
再等下去不是谢玹作风,他撑开伞,刚想撇下三人兀自离开,却见连绵雨丝之中,“哒哒哒哒”地跑近来人。
看身影,正是青竹。
他既没撑伞,也没用内力割开雨雾,好似时焦忘记这些,闭着眼直接顶着身风雨冲进来。
他扫视四周,冷声道:“好玩吗?”
战鼓声渐歇。
但雨声渐渐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雨点不大,仅有丝线般粗细,偶有几滴飘进窗棂之内。但这确是数月以来第场雨。雷声嗡鸣之中,丝丝沁凉风穿堂而来。
谢玹站在廊下,伸手接几滴瓦檐下雨,蹙起眉头。
茶水匙。
随后,他旁若无人地捻起茶叶,搅拌两下,刚要引用,侧面柄折扇便飞将而来。
“啪”声,恰好敲打在李徵手腕。
李徵早有准备,双目抬,挥手将折扇斩下。然而防得住狼防不住虎,凤九渊看准机会,二指捏,竟携带着内力罡风而来。
时间,三人缠打在块。
该找什理由呢?
他方才听见有人说那三个祖宗都来,想都没想就闷头冲回来,现在根本没想好说辞。
谢玹还以为工人们出什事,声音渐冷:“……究竟怎?”
雨声能掩盖脚步声,秦庭悄
踉踉跄跄,身后好像有鬼追似。
谢玹好险扶他把。
“殿下!”
着急忙慌间,青竹不管不顾,把抓住谢玹胳膊,喘着粗气想说什,余光瞥见那三人,忽然止住话音。
“怎?”谢玹蹙眉道,“有话直说。”
他转过身,想去屋内取把伞——他想再去河堤看看。
这雨下有点不对劲。
眼下虽小,但河道那边显然还不至于因此停工。甚至在定程度上来说,下雨时才更要继续干活。河道里只有碰上雨季,才知最大流量是多少,能容纳多深多高水。虽有工程早已计算好,但到底不如实际勘测。
谢玹回眸看向凤、李、秦三人。
况且,这三人忽然“齐聚堂”,怎看怎古怪。
可惜在这小小茶桌上,受到方寸之地掣肘,三人即便有七十二般变化也使不出来。杯凉透茶在三人手中来回辗转,你拳掌,到最后洒大半。
三人之间,唯有李徵没有内力,亦不会武功。可即便这样,他仍能在其中占据上风——至少那杯茶始终稳稳地捏在他手里。
耐心告罄,凤九渊凌空劈出掌,李徵迅速闪躲,然而时不察,又被另边秦庭偷袭,茶杯瞬间以个倾泻角度脱手飞出。
眼见茶杯与里面上好铁观音即将迎来破碎命运,战局之外,只手蓦然接住它。
谢玹端起茶杯,将里面仅剩茶水饮而尽,随后“噔”声拍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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