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介先生显然没猜到对方是这个反应,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甚尔又问:
“她给你多少钱?”
“啊?”孔时雨愣住,好半天才说出个数字,“三十万。”
“分半。”
“啊?”
路尽头传来发动机嗡鸣,公共汽车来。
怜从兜里摸出两枚百元硬币,边说:“好啦,又是春天,四年级现在正忙得脚不沾地吧,可不需要女孩子来陪,而且歌姬你酒品真很差,不想再经历次被你抓住强迫穿裙子事情。”
听筒后传来阵抓狂怒吼,加茂怜上车,在歌姬反复强调“不要对前辈说那没礼貌话”声音中,露出几天来第个由衷笑容。
“是是,歌姬前辈。”
·
庵歌姬推荐是家藏在新宿区某个街边小巷里酒吧,听说这家店与黑手党和诅咒师沾上些关系,偶尔还出售兑水假酒,但这家店有唯优点,那就是不会有警署巡查突击检查身份信息。
加茂怜刚过18,在日本虽然是能够结婚年纪,但仍旧属于未成年范畴,法律上讲是被严格禁止进入这种贩售酒精场所。
但对咒术师来说,长时间高压工作后,偶尔做些超出制度边界事情也无伤大雅。毕竟这群人里个个都是疯子,连未成年小鬼也不例外。
在前年还出现过,任务后高专老师带着学生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最后放出咒灵炫耀引起小范围民众恐慌事情。
虽然那件事引发集体处分,校规也不准这种聚众饮酒事件发生,但学生们还是会偷偷溜去找乐子。
禅院甚尔用种看傻逼眼神盯着黑中介,“你是不是只会啊?”
孔时雨拿起酒杯,喝大口加冰威士忌,“这说你同意,分半钱,你就和她接触?”
“唔。”禅院甚尔含糊不清地哼句,在孔时雨催促目光中终于勉强点点头,
“有人对你很感兴趣。”
昏暗吧台,只有束黯淡光从天花板射灯里投下,琥珀色酒液混着冰块,被灯光照立马显得波光粼粼。
“是位很有钱女士,姓伏黑。”孔时雨犹豫下接下来话该怎讲,最终还是放弃修饰,毕竟这种花里胡哨文字游戏实在骗不过眼前这头以敏锐度著称野兽。
于是孔时雨坦白道,“她有意愿和你接触。”
禅院甚尔没说话,就在孔时雨以为这家伙即将拒绝时候,他忽然问:“孔时雨,你什时候开始拉皮条?”
电话那头,庵歌姬前辈对东京内酒吧如数家珍,兴致勃勃地说大堆后,忽然沉默片刻,放低声音:“怜……你最近,没事吧?”
“没事。”加茂怜轻笑声,果然加茂家立继承人事情早就传遍咒术界,他也算是社会性家族除名。
“你还笑得出来。”那头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似乎很不能理解加茂怜在想什。
“当然笑得出来,恢复自由不是喜事吗?”少年将手机换只手,“现在已经和加茂没有任何关系——即便在成年之前还是要被迫顶着这个姓氏,唔,或许也可以选择入赘结婚……”
“喂喂!”庵歌姬立马打断加茂怜危险天马行空,“和冥冥都在东京,如果你有什事,可以随时联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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