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旅店,这时候已经到下午点,加茂怜先行回房间洗澡,准备将身上泥土和血气冲干净。
热水淋浴很好地缓解他肌肉紧绷和关节酸疼,加茂怜喟叹声,抹开脸上水汽,用很多洗发露才将头上被泥水打乱结给理顺。
齐肩发最不方便就在此处,加茂怜其实也考虑过要不要将头发剪短,但总是忘记去理发店,就这稀里糊涂地留下来,就算变长也自己用剪刀解决。
直到沐浴乳味道已经完完全全将他鼻尖腥味盖住,他才缓过劲来,换上干净衣服后,边梳头,边打开吹风机。
加茂怜盯着镜子里少年,揉揉脸,发现身体似乎兴奋得要命,心脏跳动得很快,孔雀瞳里光彩若隐若现,怎
加茂怜知道是苅祓术式凝成血镖划出来,他活该。
“开门。”少年言简意赅。
“那就滚到副驾驶来坐。”禅院甚尔指节敲敲方向盘,掌心贯穿伤从这个角度看十分明显,“不是你司机。”
路无言,加茂怜没追究禅院甚尔对他起杀心,禅院甚尔也没再提要把加茂怜秘密卖出去,直到抵达川岛旅店时,男人开口:“接下来你计划是什?”
加茂怜说:“找到这座旅馆和人面犬联系,想办法把狗逼出来,揪出幕后主使。”
时都下不死不休狠手,满身又是血又是伤,只要警员不瞎,就肯定会拦住这两个可疑家伙。
“听起来你像是早有准备。”加茂怜嘲讽他,从袋子里掏出两件短袖,件扔给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若有所指:“所以只准备尺码。”
加茂怜忽略掉这家伙挑衅,从口袋里抽出大袋湿巾,两人默契地闭上嘴,脱掉上衣处理皮肤上血迹。
这些凝固鲜血往往是最不好处理,他们花好久会儿才抹干净。做完这些,加茂怜穿上明显大几号衣服,提着两人脱下来上衣和染血湿巾下车。
“真正义。”禅院甚尔评价句。
他这说也无可厚非,加茂怜委托在找到那口井时就可以画上句号,他没必要去纠结幕后主使是谁,也没义务去消灭这些人面犬。他这做只是因为习惯而已,毕竟以前做高专任务都是以救人为宗旨,哪能像诅咒师这样唯利是图,给多少钱办多少事。
“既然这样,”禅院甚尔顺口说,“第二个委托也给你吧,赏金五十万,内容是杀掉那些蠢狗。”
加茂怜愣,禅院甚尔已经将车停到地下车库里,“不愿意?”
“不……接。”
禅院甚尔见他掌心冒出团明亮火焰,很快将那些东西烧个干二净,最后只剩下堆细细碳灰,顺着雨水流进土里。
真是个小心翼翼小鬼。
加茂怜确定没有遗漏后才转身,想拉车门却没拉开,被人从里面锁住。
他敲敲车窗,玻璃映出他不耐烦脸,这时候天上还在飘着小雨,刚换上衣服又湿块。加茂怜不理解禅院甚尔又在搞什鬼,他现在被淋得只想揍他顿。
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禅院甚尔把着方向盘望过来,多亏天与咒缚超人体质,他伤口血已经凝固,被衣服遮住基本看不出什问题,只是从颈部延伸进后衣领地方,能看到小截撕裂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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