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房间?”这是禅院甚尔声音,似乎在跟谁交谈。
加茂怜走到门口,听见酒店服务员充满歉意地说:“很抱歉,出现这样意外给您带来不便,但周末游客多,实在是没有空余房间,不如们帮您联系别酒店,再免费安排间房好吗?”
“不用。”加茂怜推开房门,他停顿下,将目光挪向禅院甚尔。
男人疑惑地挑挑眉。
加茂怜转头对服务员说:“和这家伙个房间就行。”
水声落下,就像是个标志,周围有什不样。
他能察觉到,他被某种东西拖进生得领域之中,对方领域与现实模样,可能就笼罩住洗手间,加茂怜能看出微妙差异。
他全身紧绷,死死地盯着面前镜子,看见自己眼角浸出两行鲜血,胸口出现个血红大洞,里面空荡荡什也没有。
黑色雾气包裹全身,诅咒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它们用恶心尖锐口器、牙齿和舌尖啃食着血肉。
咕叽咕叽咕叽……黏腻咀嚼声充斥着加茂怜耳畔,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从前那个暗无天日地狱中,疼痛是他能感知到自己和世界唯联系——
年变化,他想起这家伙对血似乎格外敏感,上午时候也是,闻见腥味神色就不太自然,当时他以为对方是失血过多,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有其他更深层次原因……
“不好意思。”加茂怜艰难地转过身,顶灯从上方打在他脸上,让他看上去比纸还要苍白,他看向禅院甚尔,“借用下你卫生间。”
禅院甚尔愣,感觉自己这时候要是说不,面前小鬼就会立刻晕死在他面前。
他递出房卡,加茂怜直奔隔壁而去,禅院甚尔站在门口,给前台打个电话,在等待旅店工作人员处理间隙,进去将加茂怜东西拿出来。想也不用想,今晚这房间是住不人。
加茂怜趴在洗手台前漱口,发梢上不知道是沾水雾还是冷汗,黏腻地贴在他脸颊和后颈,极端不适。他把冷水拍在脸上,柠檬洗手液缓解鼻腔里萦绕不去血腥味,过好久,强烈眩晕感才渐渐散去。
“抓到你,嘻嘻。”
尖细笑声几乎划破耳膜,加茂怜立马抬手想要捂住耳朵,指尖却传来阵轻微刺痛,血珠像指腹里钻出来小虫,滴在雪白瓷砖上,空气中响起吸溜声,血迹消失,像是被什东西舔舐干净。
孔雀瞳后知后觉地亮起,白金火焰在他手中凝成把流动火剑,加茂怜狠狠地向镜面挥去,简陋领域瞬间破碎。
世界恢复正常,他收回火焰,打开水龙头又冲冲脸,全程面无表情。
他走出卫生间,外面有人在说话。
少年捋把刘海,皱眉观察自己,镜子里家伙比鬼还吓人,他没料到今天能这失态,觉得自己可能在未来周内都不想见到红色东西。
加茂怜撑着台面,水珠沿着他额头缓缓流下,滑过脸颊,陷进嘴角窝里,受到挤压继续向下淌去,有滑进衣领,有沿着下巴落入水池中。
滴答。
加茂怜骤然抬眸,对面镜像中苍白少年带给他股强烈违和感。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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