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主走过他们,沿着幽深长廊继续前行,中途还还回头看眼,门口红袍人仍旧没有动作。
“您放心。”女人声音响起,“吩咐过贵客不愿意露面,在家主您离开之前他们都会乖乖地待在那里,连眼珠都不敢动下。”
“……真是群怪人。”中年男人沉沉地说。
“当然要怪人。”香织笑起来,“越怪越好控制嘛——”她说着点点帽檐下太阳穴位置,“给非术师洗脑就是要挖掘他们内心不同于常人欲望,再告诉他们,他们所期望切都是可能发生,只需要虔诚地信奉某些东西,什都可以实现。”
加茂
他们袍角绣上天上星宿,红线针脚又密又急,缝在红袍中,星点都变成血滴,若非仔细观察什都看不出。
不知等多久,郊区密林里倏地投出线暖黄色灯光,轿车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放肆地碾过枯枝败叶,在迷宫般林中穿行。
纯黑劳斯莱斯停在旧楼门前,发动机熄火,门锁轻响,驾驶室开条缝,只十厘米高钻面红底羊皮革高跟鞋踩进泥地中,女人纤细脚踝将ChristianLouboutin踩出运动战靴风范,雷厉风行地下车关上门。
她穿着柔顺驼色缎面套装,妆容精致,红唇似火,即便是在夜里也带着精致白色宽檐遮阳帽,遮住眉毛以上部分。
虎杖香织对教徒们诡异装扮已经见怪不怪,可以说自从许多年前,她花些手段搞出这个组织后,除些必要思想领导,就没怎管理教徒们服装爱好——毕竟信仰嘛,总会伴生些神神叨叨元素。
等等,刚刚禅院甚尔直帮他背着这东西吗?
加茂怜陷入沉思,抿抿嘴,别扭地正准备说谢谢。
“自己拿好,老子不给男人提包。”禅院甚尔无情地开口。
加茂怜句软话卡在喉咙,恶狠狠地转过脑袋。
混蛋。
面对两排面具人,她连眼神都没挪下,走到后面拉开车门。
“欢迎光临盘星教大本营。”女人红棕色眼眸闪过丝愉快光芒,她轻启红唇,“尊敬加茂家主。”
车里中年男人贯板着那张严肃脸,掀起羽织宽大袖口,缓缓地下车。
加茂家主下车后就皱皱眉,他已经很久没来过环境这样糟糕地方,空气中布满废弃工厂中灰尘霉味和铁锈臭味,那群穿着诡异服装非术师教徒也样令他烦躁。
他皱着眉跟香织走进门里,那些教徒仿佛只是来迎接他们,像石像般站在原地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抬起下。
·
深夜,废弃工厂大楼。
鬼爪般浓密阴暗树林环绕着主楼,月色将水泥墙面照得惨白,透过枝叶在墙面地面拖出大片密密匝匝黑影,坑洼泥泞土地上还有没来得及铲净车辙,辙印仿佛被黑泥层层腌渍过,像是许久无人拜访。
在夜深某时,沉重朴素木门忽然向内被人缓缓拉开,条暗红长毯向里铺陈,延伸到看不清黑暗深处,白面红袍教徒们从黑暗中鱼贯而出,整齐地分列大门两旁,恭敬地垂下脑袋。
那些白森森面具看不出情绪,这群人就好像两排骇人鬼魂,在地狱入口静待恶魔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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