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府邸。
金发少年衬衫领口上还沾着禅院甚尔血,他对于血味不适感完全消失,边慢吞吞地活动着筋骨,边朝他曾经生活几十年家走去。
这
比江户川乱步推理还要详细,就好像发信人亲身经历过。
加茂怜突然感觉胃部有些痉挛。
他处心积虑想要逃离切都死死地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他隐忍和顾虑都好像是个玩笑,他所以为自由其实只是加茂家偶尔放纵结果,那些人仍旧没有彻底地放过他。
加茂怜不清楚发信人究竟怀以什样立场,但看到这些内容,他只知道,禅院甚尔死和自己脱不关系。
少年紧握拳头,指甲深陷掌心,敛下眸里浓烈杀意,无论是加茂家还是发信人,他个都不会放过。
他提着只虫子咒灵,“……抱歉杀你男朋友。”
老实说,就算加“抱歉”两个字,五条悟这句话还是挺欠揍。
村雨丸在空气中划过丝锐响,狭小车厢并没有阻挡加茂怜凌冽动作,刀刃划过彻骨寒意,抵在五条悟喉间不动。
无下限防御开启,就算是传说中剧毒之刀,只要没碰到皮肤,就永远不可能杀死五条悟。
五条悟抿抿嘴,他才意识到面前金发少年在那瞬间确实有杀他想法。
加茂怜将禅院甚尔小心翼翼地放在汽车后座,他俯下身摸摸男人眼皮,指尖碰到地方已经没温度。
男人睫毛浓密下垂,在苍白脸上落下青黑阴影,发丝贴在他额头,柔化相貌锋利度,这时候他丝毫看不出戾气,攻击性大幅消减,就好像只困顿孤狼在山洞里安然沉睡。
这家伙偶尔在客厅地毯上打盹也是这个模样,加茂怜每次靠近想碰他睫毛,禅院甚尔就戏谑地掀开眼皮,嘴角咧开恶劣调笑,他会捏着少年手腕,逼问他是不是馋他身体。
可是怜已经将指腹贴上他睫毛,男人却动不动,再也不会用那双深邃眼眸含笑看着少年,说出让人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混账话。
加茂怜心脏轻轻抽下,眼睛酸胀,就像有滚烫东西要淌落下来。
加茂怜划开掌心,将鲜血涂抹在禅院甚尔额头,抽出组纽,把男人尸体收到咒具中,防止身体腐坏。
做完这切,少年面无表情地驱车前往加茂家府邸。
他要把这狗屁罪孽彻底切断在根部。
反正他个人也没什所谓,他也没什可以失去。
·
加茂怜收回咒具,疲惫地说声“滚”。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离开后,紧握在手里手机忽然振动下。
加茂怜垂眸,是则银行卡到账通知,就在刚刚,禅院甚尔卡中瞬间入账十亿円。
紧跟着封短信发来。
少年点开,目十行看完,短信中详细地描述加茂家对加茂怜全部调查监视行为,他们已经知晓加茂怜血液中秘密,并且通过特殊渠道收集他血液。
咚咚。
车门被敲响。
加茂怜迟钝地回头,五条悟愣下,“你哭吗,怜?”
“有什事?”加茂怜眼角通红,眼神却冷冷,不是哭,像是杀红眼。
“手机。”五条悟将禅院甚尔遗失手机递给怜,“还有这个,那家伙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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