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意识到那家伙不在,心里还是会很难过。
他反复思考着命运降临之前那些端倪,没法和别人说,心里溢满兔死狐悲寂寥,他好像又变回十八岁前那个孑然身影子,艰难地试探着命运底线,却没有时间孤独惆怅,只偶尔会在某个比较触景生情夜晚,想起在玄关处某个人无赖地问他要不要住在起,还有那个尚未落下就已经消逝吻。
加茂怜缓缓附身,唇角在男人冰凉疤痕边贴下,宛若蜻蜓点水。
咚咚咚。
夏油杰靠在实验室门前,扬起眉,“虽然已经受过很多荼毒,现在不介意你在面前和野猴子接吻,但是好歹考虑下这里是公共场合,门还没关,偷偷摸摸亲尸体也太背德吧。”
今年圣诞前夕注定是个不平凡日子,根据上辈子时间线,加茂怜知道夏油杰这家伙会在这天举行百鬼夜行,抢夺高专名叫做乙骨忧太转校生特级咒灵。
他记得更清楚是,12月24日也是他这位可怜兮兮学弟忌日,而他需要在这天求证个问题。
自从禅院甚尔死后,这十多年里,加茂怜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命运真能够改变吗?
即使他提醒过禅院不要接受任何委托,男人依旧和上辈子样死在五条悟手中,天内理子虽然没被禅院甚尔所杀,但还是被其他诅咒师杀死在薨星宫前。
他们好像总是沿着条既定轨道前行,偶尔会有偏离,但命运归途却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叽里呱啦念段莫名其妙咒语,对加茂怜说:“不行,术式是通过解剖尸体,层层剥离对方肉.体情报和灵魂情报,他是天与咒缚又死这久,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棘手状况。”
加茂怜冷冷地看着她,“意思是你没用对吧?”
说完他掌心已经燃起团白金火焰,尾神婆婆感受过孔雀瞳火焰灼烧,那是种伤及灵魂剧痛,立马战战兢兢地开口:“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婆咽咽口水,脸上都是皱纹挤出来丑陋沟壑,“理论来说,术式是能够降灵,但从没有这做过,所以需要更多时间……”
“需要多久?”加茂怜垂着眸问。
“找干什?”加茂怜面不改色地
他想夏油杰会在百鬼夜行那晚死去吗?
那他呢?逃过加茂家迫害,再过两年,是否还是会和上辈子样重蹈覆辙?死在某个谁都找不到角落?
尾神婆婆离开后,加茂怜直坐在实验室里,禅院甚尔安静地平躺在他面前铁架床上。
青年将指尖捋过男人发丝,目光划过熟悉眉眼,心脏酸胀。
时间能消磨掉东西太多,他不知道现在对甚尔究竟还报以怎样感情,或许还有喜欢,或许只剩下执念。
“少则三个月……”尾神婆婆琢磨着青年面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多则好几年——”
锃!
把寒气彻骨妖刀落在她喉间,淬毒刀刃差毫米就要落在皮肤上。
尾神骤然噤声,冷汗从额头密密麻麻地落下,很快就在雪白地砖上蓄积起滩水渍。
“三个月。”加茂怜冷冷地说,“少耍花招,只给你三个月,在12月24日前,要见到这家伙活过来,不然死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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