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本来火烧到胸口,回头就看见这家伙罕见地露出副消沉神情,血迹还留在脑门上。青年顿顿,走到客卧卫生间,将自己毛巾打湿水扔给这家伙,嘟囔,“擦擦,看着烦。”
禅院甚尔接过毛巾,在加茂怜,bao躁视线中,没说话,慢吞吞地擦干净脸上血。
“你为什住这里?”他抬起深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年。
加茂怜冷笑:“没看见和那家伙个房间,你挺不开心?”
他当然知道禅院甚尔这混蛋在发什火。
这家伙腰下还挂着浴袍,叉腰而立,看起来非常滑稽。
加茂怜偏过头正想骂“什叫卿卿,六眼小子给注意你用词”,忽然眼前黑,被禅院甚尔蒙住眼睛,他睫毛颤颤,男人掌心炽热温度贴着眼皮敏感神经,倏然闭嘴。
“不准看。”
男人在他耳边低声,明明是很正经语气,说出来话却幼稚到要命,趁加茂怜恍惚空档,搂着青年瘦劲腰,把他整个人调个方向,面壁思过似放在墙边,确认这个角度打死都看不见五条悟,这才舍得放开手。
加茂怜:……
怜忍无可忍抬手拍下他狗头,反转术式将这家伙额头上伤立马治好。
男人凑近就闻见青年身上那股和白毛样沐浴露味道,手臂上青筋,bao起,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转身给后面家伙两刀。
他视线划过加茂怜坠着水滴发梢,身上T恤明显是家居服,肩部被水打湿,领口偏大,露出截漂亮锁骨。
禅院甚尔忽然俯下身,鼻尖贴着青年颈窝嗅嗅,确认没有其他狗碰过味道,紧绷肌肉才略微放松几分。
压抑在心底混沌被驱散,眼底阴郁也消不少。
“没那个意思。”男人偏偏头,他不是傻子,加茂怜究竟喜不喜欢他还是看得出来。
小鬼虽然平时副嚣张跋扈样子,实际上道德感高得禅院甚尔有时候都心慌,无缝衔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看五条悟眼神在大多数时候都像在打量个大龄傻逼儿童,男人没蠢到和那家伙比。
他就是闻见加茂怜身上有和其他人相同味道
“呜呼。”某个欠揍白毛发出声怪异嚎叫。
加茂怜:…………
这俩干脆人捅对方刀快点死翘翘吧,在个画面里出现简直是场灾难!
加茂怜头也不回地扯把禅院甚尔衣服,,bao力地拖拽着往二楼走,“滚上来说。”
禅院甚尔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上去,在看见加茂怜踏入明显是客卧个房间后,才缓缓收回目光,像受尽委屈家养狼狗般垂着头。
“你……”脖子上热乎乎气息让人心跳不止,加茂怜心烦意乱地推开他,忽然想起在竞马场若有若无被注视感,眯着眼睛问,“你跟踪?”
“嗯。”禅院甚尔直接承认,“谁让你躲。”
加茂怜抬眸,盯着男人英俊脸蛋,“这就是你给别人家弄成这样理由?”
“……会赔偿。”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别人家”几个字,禅院甚尔明显好说话许多,不过仍旧很无赖,“前提是你跟回去。”
“喂喂——”五条悟举起手,指着天花板,“楼上有客房,麻烦别在家客厅卿卿,要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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