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
吕元基崩溃,疯般挣扎起来,可他掌心全是汗,根本爬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看李从舟走到近前,残忍地抬脚踩住他双手。
他惨呼声,雪白着脸却还想死个明白:
“为……什……?”
李从舟蹲下来看着他粲然笑,道:
李从舟上前两步,灯光照亮他脸,吕元基这时候才发现——
小和尚脸上带着抹诡异微笑,双墨瞳更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吕元基张张口,李从舟却忽然提起灯笼转身回到云桥下,照出桥边块地——
“你刚才,是找他们?”
吕元基顺光线看过去,惊恐地发现他身边两个武师都被人剑封喉,豁开大血口中鲜血直流。
吕元基这回不想继续走,他转身带剩下武师往外疾行。
结果天色太黑、山风太大,小小火折子被扑灭时,另个武师也不见。
吕元基被吓破胆,惨叫着就往外跑,到云桥上没踩稳,也像顾云秋那样整个滑出去——
他慌忙攥住桥面,低头看又尖叫声,悬空两腿战战,股间淋淋漓漓、竟是吓得失禁。
他叫好几声救命,又喊李大李二名字。
结果跟进禅院后没多久,吕元基就后悔——
这旧禅院和山下报国寺不同,到处都是荒草枯木,就连佛堂里佛像都被风蚀,看上去阴森恐怖,如在地狱般。
且他们为不被人发现,根本没带灯笼,只在手上拿个火折子。
纵是武师,走久也心中发寒,“少爷,要不们还是回去吧?”
吕元基本也萌生退意,正准备点头时,又看见李从舟身影闪而过。
“江淮税收连年减少,朝廷有心彻查却找不出头绪,其实是——在两年前、户部尚书吕鹤,就暗中做襄平侯走狗。”
“吕鹤帮忙造假、改换户部在江南籍库内页,使朝廷这边看到应收税款人丁数减少,对江淮百姓却还是连年征收、这部分库银就悉数流入西南。”
吕元基听不懂他在说什,只隐约听到父亲云云:“你、你怎知道?”
李从舟慢慢起身,眼神变寒、声音变冷,他盯着吕元基,缓缓撤步、挪开双脚:
“你你你你……”吕元基吓得浑身发抖,险些抓不住石板边,“你疯!你、你怎……”
李从舟还是笑,抬脚将两具尸体踹下山谷。
空谷幽幽、竟半天都没传来点儿回响。
吕元基遍体生寒,吓得失声,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李从舟拍拍手,重新提起地上灯笼,心情很好地踱方步走来,他也没出声,只是做口型:
半晌后,他终于听见脚步声,伴随脚步声而来,还有盏灯。
吕元基抬头,在团浅白色光晕后,看见他跟夜那个小和尚。他喜出望外,也顾不上丢脸,忙喊道:
“太好!喂!你快救!你救上去,让爹给你大官做!”
“不不不,还要给你钱!好多好多钱!”
回答他是声嗤笑。
他咬咬牙:来都来,没道理就这走!
吕元基拼着股劲追,没两步却发现自己身后武师不见个。
“李大?”
“李大你跑哪儿去?”另个武师也慌,“你别吓们!”
然而回答他们,只有山呼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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