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别冲动,你今日拿自家银子垫付上,明日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来讹你,生意不是这样做。”
衍源钱庄掌柜收着请帖却实在忙不过来,便备下厚礼请柜上大伙计带过来,伙计这时也看不下去。
他双臂环、靠到身后旗杆上:“就是,小老板,你这明显就是叫人设计陷害,他们就等着你开业这天来下套、你给银子才是上当呢。”
顾云秋笑,先谢过帮忙说话两人,但他也没松开搀扶婆婆手。
老人手上皮肤很粗粝,像捏着张砂纸,但掌心却很暖。
“跟……盛源银号没有关系?”
顾云秋:……
好家伙,合着他刚才那通都白解释?
险些被眼前傻小子气笑,不过转念想,这倒恰好算个梯子,于是顾云秋就着下来,又给在场百姓解释通——
这批白银是他们云琜钱庄自己,跟盛源银号没有半点关系。
“虽说论理,盛源银号烂账轮不着云琜钱庄来管,但来冯公子是慈溪有名孝子,二来银号、钱庄经营就图个信字。”
说到这儿,他顿顿,隔着面纱冲众人笑下。
双漂亮眼眸都弯成小月牙:
“云琜钱庄到底如何,诸位可留待他日再看,但今日,们愿意替盛源银号结婆婆这笔账——”
顾云秋接过来荣伯手中拿着庄票,摊开来展示给百姓们看,说出盛源银号总库司理携账簿畏罪潜逃事,也替荣伯周全:
敢。”
顾云秋也不接他话,只朗声对那晚生道:
“方才先生所言,在楼上听得很清楚——婆婆经历确实令人心疼,接受盛源银号时,也清楚银号还有些烂账没算清。”
“她”轻声细语,将钱业里规矩细细与这两人解释道。
然后不等对方开口,又拍拍手,命小邱打开板车上箱子——
“相信婆婆是无心,他们三位……”顾云秋顿顿,拿眼扫那位精明中年汉子,才笑着继续道:
“也相信,并非‘存心’找茬。”
“至于替盛源银号支出这笔银子,当然也有自己考量。”
“其,盛老板重信义、这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那国字脸年轻人又跑上前来,“那你认下来干嘛?你是冤大头还是傻?”
顾云秋:“……”
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可垂在身侧手却攥成拳,很想锤这不会讲话大憨包两下。
围观百姓也回神,其中位忠厚长者站出来:
“非是盛源银号区别对待,实是他脱逃后,盛源钱庄人没法主动去找婆婆对账。”
说完这些场面上话,顾云秋转身轻轻牵那老婆婆到那板车旁,“婆婆,这里是足千两白银,您点点?”
这时候,那晚生后辈终于觉过点味儿来。
他上前先用慈溪本地话给冯家婆婆解释通,然后才震惊地看向顾云秋:
“所以,这是……你们钱庄自己钱?”
箱盖打开瞬,几个靠得近百姓都忍不住“嚯”声。
两口木箱里,整整齐齐码满锃亮银锭。
观瞧数量,约莫是五百两箱,两箱整好是千两。
被那白花花银子晃眼,时间,围在钱庄外人群都安静下来。
趁周围寂寂无声,顾云秋才轻声细语慢慢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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