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来者皆是客,但那些揣着心思观望算计,也该给他们个教训。
顾云秋叫来点心,让他将钱庄干人等都聚来,他有话说。
等人都到齐,顾云秋便开诚布公。
“刘家大公子与们铺子恩怨大家都知道,如今朱先生遭他算计离京、荣伯也不知是着他什道儿卧病。”
“往时记挂着同业之谊不想理会,如今是他们欺人太甚,”顾云秋点点桌上账本,
李从舟垂眸:小东西得便宜还卖乖。
怎,还得他亲口承认这是偏私?
顾云秋看看他,自己个儿先乐,笑过阵后,料想小和尚身上受伤不方便,便凑过去抱下李从舟光溜溜脑袋。
“谢谢明济,你最好啦!”
李从舟咳声,板着脸挪挪脑袋,可耳根处还是泛起绯色。
顾云秋看眼李从舟,小和尚素来行端影正,京中人人都将他作家中子弟榜样。
这般个光风霁月人,竟也会教他办行贿这样坏事儿?
瞧他眼神直白,李从舟默半晌,又补充道:
“太子已在着手查办,前线吃紧、国库空虚,京官贪墨快则半年、慢则两年内就会被连根拔起。”
顾云秋听,头顶瞬间亮起个:!
原来如此。
顾云秋点点头,想是太子青宫里消息,小和尚在旁听着嘴也不足为奇。
“那这样冒然前去,不会被他们打出来吗?”
“你是去给人送钱……”李从舟好笑,“星云斋还做不做生意?”
顾云秋点点头,给这件事记在心里。
合同场向仲,由向仲出面、向钱业行会施压,也算是围魏救赵法。
只是……
顾云秋转头,见李从舟闭着眼睛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便轻轻碰碰他落在外面手,“小和尚?”
李从舟睁眼看他。
“那……”顾云秋好奇坏,“是人人都知道星云斋这路子吗?”
有合同场这辙,顾云秋做事也就放开手脚。
正好今日那营造署小吏又来,听着话里话外都是想套云琜钱庄底意思,顾云秋便决心不惯着他们——
眼下已是七月廿三,辅国大将军江镰生辰日是七月廿九,只有六日时间,也足够应付刘金财这般小人。
顾云秋这几日也不是光照顾李从舟,闲暇时已查清钱庄账目。
朱先生安排得妥帖,但顾云秋也不想往后总有人来找麻烦。
所以——
小和尚明知贪墨不对,却还是偷偷漏口风给他。
而且半年年时间,其实足够云琜钱庄站稳脚跟。到时向仲等人被查,也不会留下这坏东西继续啃噬朝廷根本。
他眼睛亮,扯扯李从舟坏笑:
“所以,这算法外徇私?”
其实他早想出来个法子对付刘金财,不然也不会专程去吴家村定那十几口大木箱子。
只是他办法停留在商道上,能应付这次,往后说不定还要见招拆招。
李从舟让他找合同场向仲,却算是劳永逸地拿捏对手:
刘家钱业行会刚做起来,无论什原因,都不会让它出岔子。
就是……
李从舟摇摇头,“此为官场隐秘。”
“那你是怎知道呀?”
李从舟:“……”
顾云秋:“?”
“……”李从舟吞口唾沫,“前日奉诏入宫,给太子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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