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哄高兴凌以梁没有深想,在敏王妃提出来——王府年俸是死银子,她个妇道人家也不懂经营,就都交给她管理时,自是满口答应。
等接手铺子后,凌以梁才发现母妃手腕高明:
那些产业是赚钱不假,却也要耗费心力经营,如有时偷懒,那往后收入必定不符合预期。
即便各处庄上铺子有掌柜、管事,可也足够忙碌、是刻也闲不得。
这时候,凌以梁才发觉上当。
云秋想想,敏王离世后、王府偌大家业就交给王妃统管,那位夫人虽然孀居、闭门不出,却也曾经是个精明小娘子。
她年轻时心疼儿子少年失怙,总是无条件地宠溺,结果给凌以梁养成这般纨绔、倨傲心性。
等敏王妃想要约束管善时候,凌以梁已经生得比她个子还高,她抄起家法来想打,凌以梁都能扬手直接接住那藤杖。
敏王妃又急又气,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银项上拿捏他。
敏王是最末等亲王位,岁俸不过六千两,仅比等郡王五千两多千,而作为世子,这项就更要减半。
宴春楼是京城十大酒楼之,又与双凤楼、白楼、明月阁并称京城四大名楼。
宴春楼同样采用高大门楼、错重塔阁建制,门前高扎彩棚、悬金栀花灯,进门后是长长门廊,两侧散座,往上天井数廊置小阁子包厢。
各厢房门口皆摆有梅兰竹菊、牡丹芍药、立柱莲灯和鎏金香炉。
每逢年节,宴春楼上下灯火荧荧、靓丽妩媚,厢房内贵客叫来歌姬舞姬——管弦笙歌、丝竹不绝。
与双凤楼以酒闻名不同,宴春楼最出名是茶。
母妃哪里是要他管家,分明是用这个家产业来“管”着他。
自从接手那些产业,他可有足足五个月没去过赌坊、瓦子和秦楼,像是湘儿、梅娘她们,恐怕早就给他忘。
可每每提出来想请母亲重掌家业,敏王妃就柔弱执帕假哭,说什敏王早死、她个孀居寡妇也没本事,儿子养不好、家业也守不住。
凌以梁万般无奈,数次与王妃斗法后,最终还是被迫要管着家里产业。不过王妃也退步,答应每月额外给他些银子嚼
王妃自己也有食俸,加上各宫赏赐和田庄上收成,敏王府年也有两三万两银子收入。
敏王妃以自己是女子、不便抛头露面为由,将王府名下所有产业都交给凌以梁,包括家生药铺、家解行和处油坊。
并告诉他,这些产业若是经营得当,每个月都能额外给他赚取几百两甚至上千两银子,而且还能开出分号。
凌以梁听着额外几千两花销,自然高高兴兴地接下来。
王妃还给他个很好名头——说这是信任他能力、让他管家。
楼里有京中第茶绝“肖娘子”,能在纯白茶汤中点出翔龙、飞凤、牡丹、福禄寿等鲜白汤花。
而且宴春楼还在京北、岭南、江南雾山三地拥有自己茶园,有时宫中进贡御茶品质都还不如宴春楼。
如此,在以茶闻名宴春楼喝个烂醉,足可见这凌以梁不智。
云秋当然可以自己结账,选择不与这醉鬼纠缠。
但有这憨包做例起头,城里还有不知多少观望徘徊等着瞧他笑话人,今日若不料理这家伙,那些人还要当他软弱可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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