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规定,宰执大臣、亲王以下,皆不得在设花绣鞍鞯。
违者轻则挨板子,重是要被罚俸
如果他没记错,小和尚那日拴在他门口,就是匹通体纯黑大宛马。
宫里参加宣武楼大比皇子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凌以梁还不至于要和这两位作对,那剩下其他世子中、也没有与他有冲突人。
唯有今日新进宫李从舟,算是他能算计个对手。
云秋看看左右无人,打着胆子跟上凌以梁那个小厮。
却发现他径直奔向御苑,径直走向马厩中最显眼那匹黑色高头大马,马儿用普通革鞍,下面垫鞍鞯只是块棉布。
曲怀玉、曲怀文两兄弟要塞给他,太后也要塞给他,他不就是亲近叫声婆婆,竟然就得到太后青眼啦?
云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脑门上写满问号。
驾车车夫是寿安宫内监,原本是准备给他送出宫去,可云秋实在怕太后知道他铺子要干涉——便使银子,请公公在锦廊上放下他。
顺着锦廊向南走,就能走到丽正门附近角门出宫。
结果快靠近角门时,他远远就听见凌以梁声音,云秋顿顿,观察左右发现座高大假山,闪身躲到山后面去。
秋连连摇头,又次扑通跪下去。
他认认真真磕头,告诉太后他心思——离开王府是他主动做出选择,他也没有锦心绣肠、能在宫廷中无忧无虑生存下去。
“而且更想靠自己,您也好、宁王夫妻也好,都护不辈子。”
太后听着,盯着他发顶看良久,最终言不发地往红枫林那边走去,云秋伏趴在地上,也摸不准太后到底是个什心意。
不过之后,嬷嬷给他送出寿安殿时,却递给他块金镶玉小腰牌,腰牌正面刻着飞凤纹,背后是福山寿海纹。
只见那小厮鬼鬼祟祟上前,塞块布料到马鞍下。
大马被惊动发出阵阵嘶鸣,而看管马匹几个内监走过来、问那小厮在干什,小厮却赔笑着说是敏王世子吩咐他过来检查马。
“这不是看着这匹大宛名驹太漂亮,就上手轻轻摸下,没别事、没别——”
几个内监将信将疑,绕着马儿检查圈也没看出什。
但云秋却已经察觉到凌以梁险恶用心:
凌以梁带着他身边小厮,深秋时间天气是凉,但这位敏王世子却脸肾亏样儿——脸色惨白、鼻尖红红,像是染风寒。
他裹着条绒氅,路上骂骂咧咧,走到假山附近时,却忽然顿住脚步、问身后小厮:“你确定是匹大宛黑马?!”
“确定确定,小看得真真。”
“那便得,你待会儿给这些东西都偷偷挂上去,就不相信——这样你还出不丑!”凌以梁说着,哼哼笑两声往宣武楼方向去。
剩下云秋慢慢走出来,他皱眉看看那两人远远离开背影,心里总有些不好猜测——
“小公子日后若遇着什事儿,可以拿着这个,出入宫禁也方便。”
云秋接过来,谢过嬷嬷后自己爬上马车。
等车帘放下、车轮骨碌碌转动时,他才用食指串着那腰牌上挂绳,将腰牌提起来在眼前晃下——
这都第三块。
怎重活世,他们开始喜欢上给他小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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