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和两个御医忙得满头大汗,又是用刀刮又是用针挑、耗费近两个时辰,才给凌以梁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收拾好。
看着被裹成个粽子、腿上还绑着厚重夹板儿子,刚恢复知觉没多久敏王妃,又扑通声昏倒在床前。
院判累得不行,却还吩咐两个御医拿薄荷油给王妃闻。
这边救治着敏王府两位,那边皇帝听完卫公公禀报面色霜寒,当即命人扣下凌以梁小厮,并让人出宫给敏王府管事、马师等请进宫。
那小厮心里有鬼,并不敢承认革鞯是凌以梁,也说不认得那马背上僭越之物。
“那,这块革鞯呢?”卫公公顺手给这东西丢到他们眼前,“你们也敢和敏王府人对峙?”
两个内监既然做出决定,自然是要条路走到头:“们也敢!”
卫公公看着他们,最终咔地声合上茶盖,在跪着徒子徒孙都被吓得匍匐在地后,突然露出个笑颜:
“得,都起来吧?多大点儿事,瞧你们吓成这样。”
他点点马厩两个内监,还有御马监管事太监,“你们跟来。”
五十给凌以梁讨要马匹、无故责打他们事抖个干干净净。
“爹,真不是等拿乔,实在是这……这敏王世子可恶……”
“放什粪呢?”卫公公斥他们句,“人再无礼也是主子。”
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得严,行动上照旧端着茶碗坐在耳院小间内,还漫不经心用碗盖荡荡茶沫,“然后呢?你们又怎说——”
马厩内监磕两个头,直言说他们就见过敏王府小厮进过马厩,而且进去会儿就出来,旁也没见过什人。
反是不明所以王府管事,认出这块明黄地宝相纹蜀锦鞯是之前蜀府长官送给王府,记档和礼单上都能查着。
王府马师也坦言,说这匹花马虽是大宛名马,但脾气野、性子烈,只能拿来配种,不适合做坐骑。
“们劝过公子数回,都遭到他训斥,说再烈马儿在铁鞭之下总有驯服天,等不能驯得马匹就是无能。”
这话,便和御马监传来话相合,看来
几个公公从耳院小间走出来时,瓮城外面也清扫得差不多——高矮起伏坡道被移除、断裂木板被运走。
瓮城之内,就剩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凌以梁。
出这样事,太医院不敢怠慢,派名院判、两个御医,三人到现场看就面露不忍,只吩咐宫人就近给凌以梁抬到城门下直房。
凌以梁那条右腿伤得惨烈,院判给他清理伤口处碎骨,消毒止血后重新正骨固定。
他后背上伤也极惨,肩胛骨上擦伤已深可见骨,在地上拖行那会儿,石砾、沙子还有木屑、马粪全沾到伤口。
而且——
“小们愿意以性命担保,那块革鞯就是敏王世子本人,他家马仆刁滑,从来都是把马儿往们这儿扔就不管,鞍鞯、辔头都是们给上,断不会认错!”
卫公公端着茶碗,睨着他们看半晌后,“那这些话,你们敢跟着到陛下面前再说遍?”
马厩那两个对视眼:敏王世子摔伤,那样伤势就算救回来也够呛,他们横竖是死,倒不如搏线生机。
于是两人双双磕头,掷地有声,“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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