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点点头,认真给李从舟强调:“很恐怖。”
李从舟在心底啧声:小东西,真很不会说话。
——照他这说,亲他难道是件很恐怖事情?
李从舟看着云秋摇头,心里却多少懂得——乌影为何会笑得崩裂开伤口,云秋这些话配合上他那脸认真表情,真是可气又可乐。
云秋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是不信,所以认真强调遍,“真真,陆商大夫都说这个病可怕,还给药丸子吃
李从舟侧首远远看他,眼里那点笑意加深。
他轻咳声,等云秋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才直言问道:
“听乌影说——你病?”
云秋眨眨眼,“啊……嗯!”
“什病?”
乌影接那靠枕咳咳两声,最后叹息着下楼,顺便转告陆商——李从舟已醒。
又三刻后,点心按着陆商调整过药方煎好药,看见云秋进来就自然而然将托盘递给他,然后又出门去对面分茶酒肆办今日饭。
云秋张张口,想想确实是他主动揽下这个送药、喂药活儿,于是深吸口气、给自己表情调整好,才蹬蹬爬上楼。
站在屋门口顿半晌,云秋做好准备才推开门走进去,结果进去看见李从舟半靠在软榻上,双眼眸明亮得很,像能看穿他内心。
只这眼,就叫云秋心里咚咚疯狂敲起退堂鼓。
眼乌影,扬扬下巴示意他看自己腹部:
“如今这样,在他身边,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和危险。”
乌影摸摸自己肚子上缠圈又圈绷带,便点点头道:“……也是,反正他心里有你,这就够。”
“不,”李从舟却摇摇头,“还不够。”
乌影愣,半晌后想到什猛然抬头,眼睛警惕地瞪大:“……不是吧?你这儿还伤着呢你!而且他才十五岁,你别搞啊告诉你!”
“呃……”云秋想想,“是种……很厉害怪病!”
李从舟:“……”
他挑眉、缓缓环抱起手臂,“哦,怎个怪法儿?”
云秋吞吞唾沫,总觉得小和尚好像审犯人堂官样,板着脸、眼神凶巴巴,他掌心又忍不住发汗,“就是……就是……”
“就是会心悸、浑身会发烫,还会口干舌燥、双颊发烫,而且发病时候人会变得行迹疯迷,做出些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事情。”
看他怯怯想退,李从舟在心底哼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反挂上副平易近人和缓表情,主动开口、抢占先机:
“来?”
“……嗯。”事已至此,云秋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走过去,先迈步到圆桌旁稳稳将托盘放下,借着这点时间又深呼吸两次调整自己状况——脸别红、手别抖、气别急喘。
李从舟却不再看他,只挂着抹淡笑,垂眸看看自己指尖,“放心,有分寸。”
乌影抿抿嘴,最后觉着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两个两情相悦,想做什也轮不到他来拦。
于是乌影摆摆手,扶着自己伤口慢慢往楼下走。
到楼梯口时,乌影还是回头深深看李从舟眼,然后最后叮嘱道:“人小公子看着跟个瓷娃娃样,你悠着点儿别给下捣碎。”
李从舟啧声,不想与他废话,直抽个靠枕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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