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振羽将军遭敌人暗算,西北情势不稳,中军帐里只有苏驰和四皇子两个,李从舟担心事情有变,还是决心尽快返回西北。
而且最重要
李从舟屈起食指,刮下云秋鼻尖,“还说不是小菩萨?”
云秋被他弄得很痒,往后仰头、抬手抓鼻尖,嘴里嘟嘟哝哝地反驳自己不是,而李从舟则顺势握住他手,放到嘴边啄下。
“……”云秋臊,抿抿嘴别过头去不想说话。
李从舟却捏着他手不松,拢在掌心用拇指揉揉,“那便是家小菩萨现在有钱,能接济街坊四邻。”
云秋横他眼,用力掐他。
而且,在云秋最后做出那般菩萨行为、要给他银子时,这位甚至要拿出自家店招出来典当老板却又拒绝,还怒气冲冲骂云秋句。
“所以,他这是故意闹事、想要讹你?”
朝廷苛捐重时候,许多穷苦人家都会想出这办法——找个有钱大老爷、大老板,提前给自己身上弄出暗伤、暗病,甚至是服下慢毒准备自尽。
只要人在对方家中、店铺上出事,家人告到官府去哭闹番,那些有头有脸人和富商,往往会选择破财免灾、拿出钱来平事。
云秋点点头,“所以才不是要当菩萨。”
,将心比心道:“许是方老板心疼他家娘子呢?”
“这又不是在平常,”云秋强调,“就好像明天们家里就要喝西北风,你是选择把发带卖掉换两个烧饼,还是选择给们家房子卖、然后给买脑袋簪花?”
李从舟明白。
但瞧着云秋秋这般认真强调,便忍不住想要逗他,“哦,给你买脑袋花?不你是老板,怎还轮到‘老板娘’买花啊?”
云秋:“……”
李从舟让他捏,等云秋松开手,他才重新勾上云秋指尖,“回营帖已下,明天就走。”
锦朝将士离营要递帖、上任要调令,擅离属地是重罪,无有凭令帖在两营之间游移也会被授以军棍。
回营帖下,等同于有军命在身。
果然,云秋低低哦声:他就知道。
其实李从舟还可以稍晚些回去,毕竟他恢复世子身份,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什时候回营、什时候返京,其实都有特例可循。
方归平穷途末路,为着钱、为着他妻女,他选择做出什样疯狂事都不奇怪,但——不能在恒济解当里。
比起让方归平横心赴死,云秋选择先给他笔银子。
人人都会遇上困难,何必非给人往绝路上逼。
“再说,他们家功夫细针真挺好用,王妃从前给……们绣香囊都是用他们家针,就隔着条河,能帮就帮帮他呗。”
得,还挺好心。
坏家伙,没完是吧?
在云秋发作前,李从舟轻咳声率先开口,“这说来,这位方老板行为确实古怪。”
“是吧?”云秋又提到他身上单衣、脚上布鞋,眉间生出点担忧,“他那样子,简直像是准备断尘缘、去赴死样。”
其实李从舟来好会儿,他牵着马走上丰乐桥时,远远就看见恒济解行门口围不少人,瞧热闹百姓都快堵满聚宝街。
方归平与云秋对话他多多少少听着些,那人态度多变,时而嚣张、时而愧悔,看起来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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