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明义摇摇头,“厉害什?这不是粥饭都还在吃嗟来之食?要这就算厉害,街上众多丐帮长老,才是最厉害。”
云秋知道明义这是跟他插
那也难怪珍娘母子俩会得那种赤脉贯瞳病症,这不就是饿得狠心火旺盛,脾肺两虚导致赤脉上眼?
明义瞅着云秋愤愤不平样子,摇摇头,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释怀。
反是云秋看着明义这般还能仰头喝酒、大口吃肉模样,心中疑惑更甚——“大师你就不生气?”
“生气啊,怎不生气?”明义顺手又夹筷子红烧丸子。
“那你……”
包大损失惨重,偏他不想自己原因。
反过来认为都是珍娘行事不检点,才会导致村里人说闲话,害他被人议论、时恼怒才会闹出这多事。
“经过此事,包大对珍娘态度大改,每日是非打即骂、对着孩子也不甚亲近,更迷上喝酒,家道落千丈。”
明义顿顿,叹道:“珍娘在桃花关过不下去,才会带孩子来城里做点杂事,攒些银子不至于娘俩饿死。”
“包大不是烧石灰?”云秋追问。
小孩抱出,直说这孩子不是他。
小宝平日和他接触不多,骤然被吵醒后大声哭喊。
包大被孩子哭声弄得烦厌,更大声喝骂,说连你老子都认不得,肯定是外面野种,要给孩子丢出去喂狼。
珍娘哪会想到包大这样发疯,她争辩几句后懒得与他这样浑人吵,结果不置词落在被酒气冲昏头脑包大眼里就是默认。
包大气红眼,抬高手就要将孩子活活摔死。
“只是深知人各有命、不可强求,业力凡夫烦恼永远消解不,只有不断在十方诸地上种满菩提果,才能发出世人菩提心。”
他乍然说佛,云秋还有点不习惯。
明义大师直是云秋所有结识佛僧里最不样那位:他游戏人间、红尘来去,像不为清规戒律所困,又好像才是最像佛菩提僧。
深入世间红尘恶道,看惯贪嗔业力,却还坚持守佛国净土。
云秋瞅着明义大师古怪地笑,“某种程度上说,您才是最厉害。”
烧灰挣钱,至少比种地挣钱,怎就轮到珍娘来做事。
“桃花关不是有数千里桃花?京城百姓春日里都要上山踏青,前几年不知是哪家大公子看见山中凿石挖土、给山挖出大片白窟窿,便给告到乡里——”
“如今,不止是桃花关,冷水峪附近都是不许烧灰,他们这些灰户,基本上就算断生活来源。包大啊,现在就是每日饮酒,等着珍娘养他。”
云秋:“……”
这都什事儿。
两人争抢间撞翻包大烧灰炉子,炉种滚烫火石落下来,珍娘为护着孩子不被烫伤,自己扑上去垫着,结果就被烧伤脸。
这下,包大也吓醒酒,他边要去护炉子、边要看珍娘伤,偏那孩子还在不停地哭。
手忙脚乱下,四溢火石更点燃他们晾在院内衣裳。
眼看火势变大,包大只能先将他娘俩送出去,自己进屋给能抢出来值钱玩意儿先抢出来,然后再想办法灭火。
烧灰炉子滚烫,火石又极易燃,番折腾下来家里房子被烧黑大半、牲畜棚也被烧塌,那些准备好上缴生灰也全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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