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叹口气,看来刘家真正难对付人才登场呢。
几日后,或许是为应证他这句话。
刘
“嘿嘿,还是东家聪明,”小邱趁机溜须拍马,“出来时候就听见相邻议论,说方家账面上最大亏空确实是正元钱庄这笔千两银子不假。”
“但除此之外,其实还有许多零散单子,偏偏他们铁货供应不上,方老板或许就是因此才自己想不开……”
护卫听半天,这才明白过来小邱和云秋意思:
方归平是自己服毒。
目就是用自己这条命,去换个平账、给妻女换个平安。
小邱被吓跳,险些从蹲着花坛上跳下来崴着脚,他用筷子敲敲碗边,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各位各位,别急啊,话还没说完呢。”
“方夫人不追究,也是有缘由——”小邱扒拉掉最后两口饭,“刘银财做主,平方老板从正元钱庄借千两,在公堂上就给借据撕。”
“然后他又从自己私账上拿出五百两,说是帮衬方家。不过那钱方夫人最终没要,只说如果刘银财定坚持话,就拿去捐给京城慈云观。”
——公堂之上,方梁氏抱着自家女婴静静站着,看向刘银财目光平静但很冷淡,“就当是为您刚出生女儿积德。”
事吃力不讨好,府衙也不是不能办,只是他还是想先问问苦主意思——毕竟若真查起来,没三四个月是查不完。
方归平尸首也要被扣在府衙内,算是不能入土为安,而方家铺子、房子也算在涉案范围内,也是不能擅动、擅离。
这样对刘家、方家生活都有影响,尤其是方梁氏——她个新丧寡妇,没有经济来源办什事儿都很难。
……
“那然后呢?方夫人怎说?”
而那方梁氏大约是提前知道丈夫计划,又或是在公堂上看出什端倪,所以最终在正元钱庄主动提出赔偿后,就选择不再追求诉讼。
“可这……”张昭儿也是头回听这样事,她抿抿嘴,“可是,东家不是已经给他庄票?他、他其实可以活下来吧?”
云秋想想,想到小邱转述、方梁氏最后对刘银财说那番话。
——为女儿积德。
方归平和刘家牵涉明显很多,他这回拿云秋庄票度过难关,往后却不得不牵涉进刘家和他们纷争里。
之后府衙送还方归平尸首,让方梁氏能够安葬丈夫,并且替她出请殓师、做到场钱,府衙专门派班差送她回去。
“这……这就结?”护卫十分不快,“这也太轻易放过!”
云秋摇摇头,接小邱话道:
“这事不能细查,方老板设计得再周全,也会漏出破绽,如果被人查出来他是服毒讹诈——那方梁氏和孩子也要落罪。”
护卫还没明白过来,“什讹诈……”
小邱话说半顿住,众人是连饭都不吃,纷纷看着他催促。
“唉,”小邱抓紧塞两口饭、囫囵吞枣地咽下去,“之后大人就给他们单独叫到边,具体嘀咕什可听不见啊。反正——”
小邱耸肩:“反正方夫人不追究。”
“啊?!”
众人气坏,其中个护卫还啪地摔碗,“什啊?!这憋屈吗?!凭什不追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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