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丸子不难制,也不是什特别丹方,您请府上大夫抓青葙子、决明子、葶苈子、车前子、五味子、枸杞子、地肤子和茺蔚子,然后再加上这几味——”
小陶往纸上写生干地黄、黄芩、麦冬、赤茯苓等合共八样药材名,“把这十六味药材都捣碎成粉末,加上蜂蜜炼制成蜜和丸。”
“大小就跟这样差不多,”小陶比划下,“每服两至三丸,茶水、温米汤送服,日三回地吃着。”
他将盒子并方子推给王妃,“不知道上京来还要治疗翳膜侵遮,所以这半匣子是之前带去给乡里……您拿去给府医看看吧。”
王妃连连感谢,忙招人去给几个府医都请过来。
“陶大夫!您说这能治?!”王妃不敢相信地又确认道。
虽然三番两次被人质疑,但病人这看就是高兴傻模样,小陶也没计较,直接取笔来写汤方:
“这个退翳还睛汤方是爹在青松乡里行走多年总结,最是灵验,附近十里八乡翳障大爷大娘都是用这个。”
“取二两苍术用米泔浸泡宿后切开烘焙干,再取甘菊花、蔓荆子、谷精草各半两捣罗为散;去角炒过蒺藜子半两、烧过牡蛎或牡蛎粉半钱,仙灵脾、生地黄各半两;加蛇蜕五条,桑叶、蝉蜕和地骨皮各洗两,每服二钱匕,水盏,兑竹叶、荆芥煎至七分,去掉药渣后,温服。”
边说边写完药方,小陶又看眼徐振羽道:
提他们与韩硝纠纷,但王妃也从流言里猜出个八九分。
正巧他们说完话,小陶也收拾起脉枕。
王妃观察他神情,也时瞧不出来好歹,便只能开口问:“陶大夫,家兄这眼睛,还……有得治吗?”
小陶皱皱眉,看向王妃叹口气。
王妃下就从座椅上蹿起来,手里块锦帕都绞紧。
“那……”徐振羽看不见,却听着这年轻人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也已经信几分,“敢问陶大夫,这般用汤方、蜜和丸,还需得多少日呢?”
小陶啧声,小声嘟
“看您也是个急性主儿,若想单用汤方根除您病,时间耗起来只怕您等不急,所以——您这府上有八子丸?”
后面半句是转过来对着王妃说,王妃却摇摇头,表示从未在府医、太医处听过。
“是……成药?或是什秘方?”王妃问,“只要能治好兄长,您尽管吩咐,请他们往外面买来就是。”
“那倒不用!”小陶连忙拦住王妃,他从自己药箱里拿出只长匣子,里面码放着七八枚梧桐子大小蜜和丸。
观瞧匣子大小,应该原本是装着十枚二十枚。
陆商有些疑惑,他虽没上前搭脉,但远远看镇国将军应当是外毒所致翳膜侵遮,这不是什绝症,汤方、点剂再佐以针灸定能痊愈。
——陶青当年就尤善治疗眼疾,小陶展露出来医道天赋也极高,没道理治不好个翳膜侵遮。
下瞬,小陶却拧着眉看向王妃,“区区不过个翳膜侵遮、毒邪障目……啧,你们京城人钱还真是好挣。”
王妃心绪起落,连徐振羽都下从桌边站起来。
“诶诶诶?”小陶连忙给他摁回去,“都说你是毒邪入体,你得保持心绪平稳、心境开阔,不能上火着急,坐回去、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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