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垂眸,“舅舅要罚就罚,他不懂这些。”
唷,徐振羽不动声色地睨他眼:还挺护?
这小子自从认祖归宗后,来到军营从来都是喊他将军,这会儿为着那小家伙,竟是连舅舅都喊上?
他想起偷偷攀到白楼用千
半晌后,里面才传出声中气十足“进”,李从舟挑开帘帐走进去,发现徐振羽正拿着枚从西域贩来水珍火齐镜,在细看舆图。
火齐镜在中原是用来取火妙物,取坚冰或琉璃挖凿成圆扁形,放在太阳之下,能够令阳光汇聚生烟。
但西域贩来这枚火齐镜透如水,平放在纸上,恰能放大细节。
见他进来,徐振羽取出绒布擦擦镜面,然后给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个绸袋里搁好,然后才闭上眼睛、捏捏山根,仰头发号施令:
“去左手第二个柜子里,给眼药拿来。”
云秋再迟钝,也听出来李从舟是有点生气。
怕害乌影挨骂,他忙去过巾帕来擦眼眶圈、睁开眼睛给李从舟解释今天早上事儿,“他应该没有发现啦……”
李从舟:“……”
成,这两人还真是对活宝。
徐振羽要是没发现,他就改姓徐!
裙裙缝在他面前转圈儿,“好看不?”
李从舟挑挑眉,对着云秋红扑扑、笑盈盈脸蛋是露出个粲然笑容,然后伸手屈指刮刮他挂着汗鼻尖:
“头脸汗,热水是刚送来,去擦把脸。”
“昂!”云秋卷卷袖子,他这路回来风尘仆仆也觉得很热。
他这走,李从舟维持着那个笑容,慢慢转头、意味深长地拖长声唤句:“乌——影——?”
他眼睛是复明,可小陶也叮嘱,这两个月算是恢复期,能不用眼就尽量不要用,实在需要劳形案牍,便是至多三刻就要用药。
那位小陶大夫似乎是知道他会不尊医嘱,给他带眼药足足有整匣,能用少说两个月,而且还有好几张药方压在箱底,写明用途、用量。
李从舟依言去给他取来点上,然后就静静守在旁。
他不说话,徐振羽也没主动开口,而是就那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会儿神。等时间过去,他才用帕子拭过眼角药渍,意味不明地赞句:
“不错,沉得住气。”
李从舟横乌影眼,却也只能继续交待他照顾云秋,自己转身疾步往中军帐走去——
说是中军帐,但西北大营为防备敌人偷袭、暗杀,也要体现将士体、将无专权,所有军帐都是大小致、造型差不多尖顶帐篷。
除军营中自己人,其实外人很难眼分辨出哪个是中军帐、哪个帐中又住着四皇子。
李从舟绕过点将台,穿过前面片开阔广场,与几个日落后还坚持对着草人刻苦训练士兵们打过招呼,然后就来到处旁边有胡杨树军帐前。
他在外面站定,躬身行李,“将军。”
“啊?!”乌影缩脖子,他就知道!
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今早徐振羽不是吩咐过——让李从舟结束轮值后去中军帐找他?
“真真,你不信问小老板,他也听见。”
云秋正扑满面水,听见乌影提起这件事,也闭着眼睛点点头作证。
见他二人如此,李从舟反而拧眉,声音拔高,“将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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