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带着孩子,脸色看上去很憔悴,人精神也不好,双目无神、头发凌乱,像是遭受巨大打击。
云秋看她那样子就隐约觉得不对劲,连忙带着点心凑上前去,左右给她拦住,假装成副想要问路样子:
“大婶,您知道惠民河怎走?”
熟料那女人确实充耳不闻,整个人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竟然又往桥栏杆处挪两步,口中喃喃自语道:
“不准卖……为什不准?明明是好酒、好……”
云秋也没明着说他想揪郭敞将军小辫子,只是借姚家油铺事情来做筏子,推说自己将来也想谋些朝廷单子。
林瑕没有多想,和云秋聊着聊着也就讲开去,最后随口提嘴太子最近在议婚——
“看着文太傅和舒大学士意思,是想在他们从来看不上武将里找个军功高但是没有外戚势力做岳家扶持太子、以对抗四皇子。”
他摇头长叹声,提醒云秋,“他们两|党相争那是神仙打架,你生意可千万要尽量避着他们些。”
“这个省。”云秋点点头,谢过林瑕。
家……没误您什大事儿吧?”
小铃铛找他多半是为着那卖酒妇人事儿,云秋摆摆手,“没事,明天说也是样,不是什特别要紧。”
张昭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跑走。
次日,云秋醒来时候善济堂门口已经挨挤满人,这些天换季、病人总是比平时多些,他也就没去冒然打搅,只照旧先去办自己事儿。
先上官牙确认那几处房子是否还在挂牌,然后往六部井旁监门给林瑕递条约见面——
云秋看她那样心知要坏,大通河可不是惠民河那样小河,这是城里南水道,能行万斛船、水流也很湍急。
眼看那妇人就要翻身往下跳,云秋生怕自己和点心两个拦不住,便也顾不上丢脸,在点心拽住妇人同时大声喊起来:
“来人啊——救命呐!有人要寻短见啦——!”
……议婚?
前世太子尚未成亲就愧悔病逝,所谓文家、舒家太子|党也时没可扶持人,但……有另外桩事倒给云秋启发。
前世四公主、五公主议婚时候,京城各大家族为攀成皇亲可闹出不少笑话,他何不想法引郭敞入这太子婚事局?
只有郭敞闹些笑话失帝心,刘家才会没后台,他们也才好应对。
云秋正想着这件事,带点心往回走时候,出丽正坊转到清河坊,却意外在大通河长桥上看见那个妇人。
经过桃花关灰户那事后,林瑕也收敛自己脾气,认真见过许多京畿百姓后,重新改变青红册改革策略:由急革毙病改为徐徐治之。
他晒黑些,但人看着比从前更精神。
而且最不样是——
从前林瑕埋首案牍是刻也不愿耽搁,如今云秋才上前准备告罪,他就竖起手掌止,“别别别,正要感谢你给从纸堆中救出来呢。”
当然,林瑕也离开不多会儿,他们只能是在六部井街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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