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受过伤,”山红叶比划下,“后腰这里还有腿,其实都不太能用力,骑不马也走不远路,所以就不能再当镖师。”
她这回来京城,也是为给儿子看病。
“那孩子是染疳积症,结果被们地方上庸医误诊成食欲不振,反而给开多少猛药,铭儿日日是很能吃,但总也睡不好、到夜里还爱惊惧哭闹,眼看着是越来越瘦——”
“也是没办法,才想着到京城来寻访名医看看。”
疳积症……?
“爹就独个闺女,娘生下后没过多久就病逝,后来爹要大江南北地跟着镖局跑镖,也就干脆带着在身边。”
“您别看现在这样,从前刀枪剑戟都能耍,遇着焘哥,也是在独自押镖路上,他被山贼追着撞到队伍里,所以就顺势救他。”
云秋笑笑,这倒是个“美救英雄”故事。
后来毕焘为感谢山红叶救命之恩,也就常常到他们镖局拜访、邀请众位镖师吃饭,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也偶尔会结伴行商、走镖。
只可惜两人成婚后就过五六年安生日子,孩子出生后没年,毕焘就染上痨病,强撑半年就过世。
这位毕夫人怎会出现在兴庆府文期酒会上?
不过他也不好问出口,只能佯作不知地点点头拱手,“毕夫人,是云秋,云琜钱庄老板。”
山红叶说出自己名字后,人也泰然多,左右这会儿临近饭点儿,蜜煎铺里没什人,她也就给云秋简单讲讲自己事:
她丈夫叫毕焘,是魏城个盐商,做是将兴庆府岩盐收集、蒸卤后贩售到真定府营生。
毕焘是家中独子,家在魏城下慈水乡,通过头里几辈人努力积累良田三十余亩,算是个不大不小富户。
云秋没听过这个症候,不过小儿科总比其他科难些,毕竟大夫接诊要讲究望闻问切,其中这问样,许多小儿是说不出自己究竟有何不适。
“说起来,令公子呢?”云秋问,“身体好些?尤大夫药吃着可还好?有无人照顾?”
“好,都好,”山红叶对尤雪恨感激,“多亏尤大夫帮忙做引
山红叶是镖师之女,从未经历过大家族那种口蜜腹剑明争暗斗,遇到不平之事她也多是用武力解决,反而被毕家那些亲戚摆道。
最终只能带着孩子搬出大宅,继续走镖度日。
“做镖师不应该很有钱……”云秋下意识脱口而出,而后又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山红叶哈哈笑两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低头指指自己身上衣衫道:“是因为这个吧?”
云秋抓两下鼻子,红着脸闷闷点头。
后来毕焘经商贩盐,他们家也就成远近闻名家大财主,房子也从乡下搬迁到魏城中。
毕焘性子与山红叶完全相反,也或者说,在山红叶眼里——她丈夫是个性子柔、脾气好“糯先生”,从不大声说话、也不和人急眼。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山红叶指指自己,“之前是个镖师。”
这云秋还真没想过,他不大不小地啊声。
不过也难怪,毕夫人看着是比寻常妇人魁梧,而且在兴庆府时,她都是个人就推动板车和上面大酒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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