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从是政务部大掌事职,也便是下面铺子掌柜样身份,最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笑着迎上去,点儿不在乎陆如隐跋扈。
只想着给人带到小厅里坐,然后再想办法给这闹事弄走。
本来陆如隐都被沈敬赶着话诓到小厅附近,结果他眼尖、抬头就看见正在教课陆商,便是当即就闯进去。
陆商看见儿子还没开口,陆如隐就吊儿郎当地环顾起他们教室,说些着三不着两话,给陆商气得当即就拽着他出去。
三人走到桃花林旁八角亭内,陆如隐开口就要五百两银子,还说只要
“小人离开京城后,过是躬耕生活,儿子从小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便是不懂父母苦心,只念催着回京。”
“妻子故去后,确实伤心疯迷过段时间,也疏漏孩子教养,但却从未教过他要诓骗偷盗,甚至卖掉他娘遗物簪子……”
说到伤心处,老爷子红眼眶,却从未像余氏那样大哭大闹,只是颤着声线娓娓道来。
府衙听得动容,堂上堂下百姓有些眼皮子浅,已经偷偷别过头去抹泪。
直到如今,陆商戴着镣铐,他也并未对陆如隐说出什恶语,只怪当年他和妻子未能给孩子教好,后来也没能及时矫正他行为。
乡长才命人请来他们乡上讼师,由管家并送着去给女儿到城里应诉。
这事也不怪余乡长多想,陆如隐从前就是坑蒙拐骗样样儿精通,难保这回不是自己从山上滚下去、下血本要讹人。
如此两厢准备半日,公堂上排着应完上桩讼,这才给陆商和余氏请上堂来,要他们各自分别讲讲事情经过。
而陆如隐早就被抬到衙门班房内,由师爷请医官来专门给他验伤,确定伤情如何、是生是死。
余氏哭哭啼啼,张口就说自己丈夫可怜,“大老爷容禀,丈夫是十七岁入赘到家里来,那是个大雪天,他是生生饿倒在家门口。”
公堂也不是菜场,凭谁声音大音量高就能占理。
陆商说完后,府衙拧眉瞪余氏眼,又转过来细问桃花关上三人相见场景——
陆商当时正在教课,陆如隐带着余氏到达桃花关后,看见善济堂大门开着便直接往里面闯。
几个针科学生看见他,上前才客客气气问句“请问阁下找谁”,就被陆如隐狠狠推倒在地,张口就嚷嚷:“找老子!”
见他态度这样蛮横,学生们也慌,便是纷纷去禀沈先生和陆商。沈先生先到,看见陆如隐后从他眉目五官中猜出个八九分。
“实不是这做媳妇儿要攀诬公公,只是他从前就是个只顾自己人,妻子重病他不治、儿子他不养,如今更是要打杀丈夫……”
余氏以巾帕掩面假哭回,“还要请青天大老爷替奴家做主!”
陆商是戴镣,听见这女人这说,也只是皱眉看她眼——儿子是瞒着他娶亲,他根本没见过这妇人几面,如今为着银子,竟能如此颠倒是非。
——妻子病重,非是他不救,而是根本没药材施救;儿子不是他不养,而是儿子从来不懂他苦心,只贪恋京城里衣食优渥。
陆商叹口气,从妻子叶氏之死说起,然后又简单讲讲医署局、韩硝和他之间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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