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礼里有“子从父”条,做儿子媳妇没道理张口就管爹娘要五百两。但现在陆如隐死,人命官司大过天,事情也就棘手起来。
云秋想想,和荣伯说声就只身退出人群,他绕出登闻鼓巷,转到公堂后面背街处地方,试着喊两句:“来人呐——”
挨挤在暗处徐家暗卫和宁王派来两个暗卫对视眼,最后四人齐齐给目光转向那边巡逻两个银甲卫。
银甲卫:“……”
他二人无法,只能走上前给云秋拱手,叫世子、老板都不对,也不老好开口叫公子,两人犹豫再三,“……您叫们?”
最后府衙恼,怒拍下惊堂木,转身指着余氏喝骂道:
“大胆刁妇!你若再吵嚷,本府就以妨害公务之名治你重罪!”
余氏被他这声吼吓得双腿颤跪倒下来,她怯怯看看府衙又看不断对她使眼色讼师,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呜哇声哭出来。
这回大概是真害怕伤心,余氏哭声不似之前,讼师连忙上前转圜,说他家小姐是时情急伤心所致,不是有意要冲撞。
府衙看那讼师也是京城十里八乡有名老人,这才嘟哝几句放过惩治余氏,然后以“父母在、子女从父母命”之条,直接绕过余氏选择验尸。
验过伤。
陆如隐身上多是被山石草木刮擦所致外伤,淤青失血而已。除此之外,他左脚踝有处扭伤、右手碗脱臼,最严重是肋骨裂疡、脏腑出血,以至进气少、出气多。
但当时给他验伤大夫确认陆如隐并无性命之虞,只是伤重难治,还留下药方、替他接骨、用杉篱固定他胸腹,以防肋骨二次挫伤。
师爷为保无虞,还专门要医官写下验伤呈报,然后派两个衙轮流差寸步不离地守在旁。
前面半日,直到升堂前陆如隐都好好,怎他们才审这会儿,人就突然死?
云秋仰头看着这两位高大英朗银甲卫嘿嘿乐,“铺上人都不大好出面,想请你们帮忙查个人,要尽快详细。”
两个
这时候小邱正好打听完消息过来,他挤在人群最外面听这几句后,便吆喝声,“府衙大人您可要请仵作好好验验——”
“说不定是那妇人谋害亲夫、要找机会嫁祸给老大人呢!”
他在京城里混事多,人也机灵,喊完这句话就转身躲进人群里,任是谁也找不着他,余氏和讼师循着声音方向看,也是看不见人。
讼师只能拱手府衙,“大人您别听那小人胡说。”
倒是云秋听小邱这话上心——该找证据他们都找,如按之前陆如隐没死来办,这案子最终有很大可能是判陆商无罪。
出人命,案子性质就变。而人死在府衙中,自然要再请医官、请仵作来验明死因。
府衙等着陆商情绪缓和下来,这才给他和余氏说明此事。
这是衙门里惯例,陆商叹口气,表示并无异议,但那余氏反应却很激烈,她忍不住又嚷嚷起来——
“验尸?!怎可以验尸?隐郎他都这惨!你们不让他入土为安就算,竟然还要剖杀他尸体?!”
府衙实在被她尖声闹得头疼,忍不住抬手捏捏山根、招呼师爷和那余家讼师来与余氏解释,结果余氏好赖话不听,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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