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重重地点两下头,凝眸很正经看向李从舟:“是个对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你来说……可能嗯……是个很坏很坏主意。”
李从舟啧声,干脆脱去他二人鞋子、挪掉中间小几,拉着云秋上榻。
——云秋在钱庄二楼这件房间里,靠墙里侧新换架子床,屏风外面内窗下,还是原
今日饭菜支浦村孟氏、曹家村康氏起准备,因为酒楼开张在即,这两位厨娘也常来钱庄上与曹娘子切磋,来二去,云秋干脆让他们和山红叶样,住在后巷新辟院子里。
孟氏是寡妇,来去自如。康氏虽是未嫁之女,但年纪二十又三,在旁人看来早成老姑娘,她和家中断得干干净净,倒是来住着也方便。
曹娘子会菜式多,孟氏清炒拿手,康氏总能琢磨些新菜式,其中也有些旁人没有巧思,三人配合默契,将来酒楼开张也顺利。
云秋当着李从舟面,不吝地夸道:“可惜今日毕夫人不在,不然真要拿她酿好酒招待你,可香可好喝。”
李从舟笑笑没说什,只记着真定府云秋遇险事。
李从舟叹口气,转头扒拉两口饭菜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看上去很像个恶人,是不是?”
云秋难得瞧见李从舟这般郁闷,便故意拖长声逗他:
“这个嘛……”
李从舟停著,眯起眼睛来横着他。
云秋故作高深地想会儿,然后突然嘻嘻笑掐李从舟腮帮子,然后凑过去亲亲眼睛,“看着凶,其实你人最好啦!”
,你们去吧。”
点心这才笑着领远津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阖上门。
等两个人下楼梯声音消失,李从舟才双手交织地杵住额头,脸上神情看上去有点郁闷。
——小时候云秋见他就跟看见煞神般,他才说句话,云秋就被吓得险些从报国寺后山云桥上摔下去。
现在,自己身边小厮也怕他怕成这样:
正好点心他们又上来收拾碗碟,他便正神色与云秋认真说起来,“那定亲聘书事儿,就是们两家人知道就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瞧见,多半又要生害你之意。”
云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不过等点心他们收拾东西离开后,云秋睨着李从舟,忽然在心里转出个注意,他凑过去,眼巴巴看着李从舟:
“……有个坏主意。”
李从舟挑挑眉,侧开点身,让云秋坐到自己身边,“坏主意还要说?”
李从舟撇撇嘴,最终只是拉下他手,轻嗤句:“……没个正行。”
云秋瞅着他乐,回去捧起碗来大口吃饭。
可不是呢?
小和尚最心软,只要认真缠缠,就能讨得他好。
这个也是云秋刚才悄悄与远津嘀咕,他告诉那小厮,别看李从舟生得凶、话还少,只要你办事得力、多放下身段哄哄,人不会真计较什。
不过说是起坐下吃个饭,人就吓得脸都寡白。
他自问自己是没点儿苛待小田,不过就是前世今生都习惯亲力亲为、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罢。
怎不见乌影和西北军营里士兵这样?
李从舟这正郁闷呢,眼前却忽然冒出半个脑袋——
云秋眨巴着他还有点浮肿柳叶眼,“想什呢?饭菜都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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