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于位享朝廷食俸、衣食无忧尊贵侯爷,心里还能生这样多不满,为着权力、为着皇位,竟要拉这多无辜百姓入局、枉顾他们性命。
李从舟说过,这种蛊虫种在人身上并无什大祸患,真正有影响是被金哨控制后,人会失去本心、让干什就干什,甚至不怕痛地战至身死。
如果江南数十万百姓都变成傀儡人,那……
“别想,”李从舟揉揉他脑袋,“小云老板什时候这忧国忧民?他们都变成傀儡人也不影响你做生意,通知完小陶你就尽快回京。”
襄平侯势力再大,也没那快能插手到京里。
旁人可以容后再说,这两位云秋实在放心不下。青松乡距杭城不远,即便是用马车,日时间也可往返。
李从舟想想,给那陶钵端起来递予银甲卫,“找个开阔地方烧干净,仔细别被咬,还有虫子粉末装进结实罐子里填埋,不可胡乱抛洒。”
“是,世子。”银甲卫恭敬领命去。
李从舟又吩咐队人暗中去助乌影,并给乌影带话,说他们先去上游青龙县、柔封县看看,最后再到吉县荷花村上。
如此安排妥当后,李从舟请张伯吩咐吟风楼人备马,“点心,待会儿劳你带着远津,你们并骑匹,这样行动起来快些。”
李从舟下给云秋拦在身后,也让远津、点心等人后退、离那陶钵远些,“乌影怎说?远津,你来讲。”
“乌影哥哥拿过来这个陶钵,让给交给您,说是在荷花坝附近水田里发现,是附近有位老伯带小孙女去水里洗手被咬,这才瞧见虫卵。”
“乌影哥哥那几个手下看见,也就去田边查探,然后就舀这水。”
远津想想,又补充道:“哦对,乌影哥哥还让您别急,这些都还只是幼虫,只要不咬人,在水里时半会儿没什大碍。”
李从舟蹙眉看着那陶钵,心想乌影还真是会安慰人,明明水源里都出现虫卵,却还说不打紧、没大碍。
则京城里高门世家大多知道当年容妃和方家旧事,自视甚高他们并不会理会个远在西南异姓侯爷,朝堂上这点党争都不够他们忙。
二则即便被襄平侯找到弱点拉拢,京城里各宗
点心应,拍拍远津背问他去换双方便骑马靴子。
云秋趴在李从舟背上没动,眼睛还直勾勾看着桌上晃浪出来点水渍,他脸有点发白,攥住李从舟袖子手指都无意识收紧。
李从舟回头看他眼,然后转身给人搂进怀里,凑过去亲亲小家伙额心,“不怕。”
云秋不满意,仰头又管李从舟讨个嘴巴上亲亲,然后才靠在他怀里,圈住他腰。
他不是怕,只是心惊。
云秋垫起脚尖,趴在李从舟手臂上探出半个脑袋看,忽然啊声,低低呼句:“小陶!”
小陶家住江南,青龙县虽和荷花坝所在崇安乡在两个方向,但也属江南水域,硬要算起来,青龙县还在崇安乡所属吉县上游。
云秋拽拽李从舟衣袖,眼巴巴看着他。
这种小黑虫子有多厉害云秋已听李从舟讲过,陶南星助他们良多,陆商老爷子今生能从困境中走出来,也少不小陶功劳。
“还有陶青先生。”云秋小声补充,这是小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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