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弦却像是不知道痛般,慢腾腾放下手,摊开手掌、从中拣出来几片碎瓷块,然后突然出手片片弹向那个分辨人:
“按吩咐?!意思是还错?!”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你不会想吗?!”
他说
疾驰御马刚送走差使,侯府大门尚未合拢,里面就传出来阵瓷器碎裂声音——
两重石牌坊外虽然无人,但那两道门关闭速度还是因那声音而加快。
上好青瓷盏碎地,襄平侯难得发这大火,碎裂瓷器中央,跪着几个面如土色人,他们额角破、脸颊也肿得老高。
其中个肩膀上还破开道大口子,殷红血已经浸透他冬衣,正缓缓在胸前晕开。
“怎会没拦截到人?!”方锦弦下丢手中竹杖,那竹杖砸在正堂红色立柱上,竟生生给那柱身磕出道裂口。
不过那时候他是孤军作战,如今乌影能跑能跳能说话,还学口京腔尽嘴碎地说些气人话,而且他身边还有银甲卫、有远津。
徐振羽未死、户部籍库也没落入襄平侯手中,西戎国灭,切——都在朝着好地方发展。
何况,他们现在还有残页。
襄平侯噬心蛊大计,很快就要失败。
“对,之前你信上说在找房子?”李从舟主动找个话题分散云秋注意力,“是……要给陈家三郎成婚用?”
,什朝堂党争、什军权制衡,他都不关心。
即便是林瑕认真在准备青红册改革,云秋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这个襄平侯是前世害惨他人,今生也伤李从舟那多次。
云秋很难不想。
李从舟看他实在在意,便哼声道:“指望朝廷对付他,倒不如指望树上能生鱼、公鸡会下蛋。”
“群废物!养你们何用?!”
他素日里都是个端方温和公子形象,如今骤然,bao怒,更吓得那两人纷纷伏地,哀哀告求,“侯爷,侯爷饶命——”
“们是按着您吩咐去,谁也料不到会、会被那宁王世子赶早步啊,再、再者说……蛮国大巫从来是和苗人亲近,们、们也没办……”
这人话还没说完,方锦弦已端起来旁边最后只青瓷盏,他也没丢出去,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桀桀怪笑,然后突然啪地声给那瓷盏捏碎。
青瓷碎片和着他掌心血,滴滴答答落在他膝上铺着绒毯上,吓得他身后两个婢女堪堪上前步,“侯爷……!”
“嘘——”云秋果然上钩,连忙转身捂他嘴,“哎你怎说出来!你快悄声些,大娘不叫告诉别人……”
○○○
承和十七年,正月。
刚出年关蜀府西川城内,蓉河上还悬挂着红灯笼、红彩绸,街上行人寥寥,倒有不少炸卖四喜糕、五福饼小贩在沿街叫卖。
承阳大街尽头,襄平侯府。
云秋:“……”
所以最后涉险还是李从舟。
他给自己手叠在李从舟手背上,不安地用力握握。
李从舟只是从后搂紧他,用力量和身上温度告诉云秋——他在、他很安全,不用怕。
前世到最后,王妃走、王爷走,报国寺众僧也走,李从舟忽然想不起来前世云秋去哪,似乎是真假世子案后就没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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