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绕过下船、绕过码头,结果才踏上楼梯,远远就看见银甲卫丛将神色惊慌、面如土色地跑来。
“世子,出事。”
“贾丙、戚丁死。”
李从舟面色聚变。
这两人是宁王拨派出来专门跟着保护云秋,他们名字李从舟绝不会忘。
所以当时,李从舟并没着人细查。
可是,白帝城人为什要给他们下迷情|药?
这吃力不讨好,与他们而言也没什实际好处,总不碍说是乐忠于拉红线、催办事……
这里头有古怪。
“现在什时辰?”
什早饭那要紧?
也都怪周承乐和乌影,非要多嘴说那些。
还有昨天晚上事——
那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根本没工夫细想,只给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云秋身上。
药,是下在香炉里。
那样锐利目光骇得他忍不住后退,悬着心却也放下大半——太好,公子醒。
“他……人呢?”
李从舟开口,声音亦是干涩沙哑。
远津边上前倒盏茶,边给李从舟解释状况,“云公子说要去给您买早饭,点心哥哥去寻他。”
只是云秋离开时神色太古怪,远津也多少担忧,便五十、红着脸给今晨发生事情讲给李从舟听。
,重新运转内劲。
滞涩干涸经络里重新充盈上力气,李从舟阖眸、逼自己不去看这间房、不去想昨夜事,只打坐调息。
等身体复原,李从舟才猛然睁开眼:
屋内明显被人精心收拾过,翻倒桌椅、脏污绒毯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地上铺着波斯毯都被卷起来、竖到边。
云秋不在。
“在苍溪城北街后巷发现尸体,徐家那两个也……”丛将声音抖抖,错开视线不敢看李从舟。
听见徐家两个暗卫也死,李从舟只感觉无形中有盆冰水兜头泼下,
“巳时三……不,刚过午时!”远津指指窗外,正好听见外面官驿码头上饭钟响。
都午时。
什珍馐美味竟然需要排那长时间队?
李从舟啧声站起来,带上远津预备出去找人,他可有好多事要与云秋分说分说——
小家伙,爽完就跑算什事。
香,是云秋点。
……不,不对,李从舟摇摇头:
虽然素日里小云秋是很浪,在这等事情上也渴盼得很,但李从舟不信他会荒唐到这种地步,要下迷情|药来勾着他办事。
如果不是云秋……
那这东西就是来自白帝城,怪只怪他想着宝船是公孙淳星赠送给自己夫人,然后那肖夫人又转送他们。
其他,李从舟都不在意。
听到云秋带走那把琴,“他……带着琴?”
远津点点头,“云公子说那琴要紧。”
那倒确实很要紧,李从舟点点头,大抵明白云秋心思——今日要还船,他刚才也没醒,不小心交接错不成。
但,李从舟拧眉咬牙,缓缓坐到圆桌旁:
等等,云秋竟然不在?!
李从舟骨碌翻身下地,他们昨天穿衣裳已经不见,放在罗汉榻近前凳子上,摆放套新衣服。
他三两下套到自己身上,踢上靴子就往外走。
正巧,等得心焦远津也回身推门,想进来看看自家公子醒没醒,结果打眼就和李从舟视线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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