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走到陌生地牢不害怕,看见满池毒蛇不惊慌,甚至在看着他杀掉个人后,还敢管他要这要那。
方锦弦眯眯眼,心道那宁王世子当真好本事。
这般妙人,怎就许他?
只可惜云秋是男子,要不然,他还真想将来纳他入自己后宫,封个妃或贵妃什。
方锦弦冲那护卫扬扬下巴,“怎样,云老板吩咐都听着吧?还不马上去办?!”
地下水道回音很大好不好啦?
方锦弦笑阵终于擦擦眼泪停下,他饶有兴味地看着云秋背影,“……你就不怕杀你?”
云秋不以为意,“要杀你在苍溪城就杀,何必这麻烦?”
方锦弦又忍不住要笑,他忍不住弯腰捂着嘴,自己闷闷乐会儿后,打个响指,转头看那护卫:
“软床、厚被子,炭盆、汤婆子,顿管饱饭菜……们襄平侯府,优待贵客。”
“……鸡。”
方锦弦更听不懂,脑袋都忍不住往云秋这边伸。
云秋嫌他笨,先指地上那个死透护卫,重新说遍鸡,然后又指指自己,“猴子。”
方锦弦缓缓眨下眼,云秋则站起身、拎着自己小枕头转回到床旁边,用屁股冲着方锦弦。
他趴在床沿,嘴里嘟嘟囔囔,“杀鸡儆猴嘛,懂,不过真好饿啊,还有这牢房真好冷。”
光乱晃,还有不少火星扑出。
方锦弦哼声笑起来,手腕翻,道银华闪过,云秋都没看清楚他武器是什,那护卫就倒。
喉咙破洞,鲜血不注往外涌。
他手里火把也掉落在地板上,噗呲声熄灭。
本就不够明亮房间,瞬间又变暗几分。
护卫连连称是,躬身低头记下。
“好,今日就聊到这儿吧,”方锦弦惋惜叹,“待本侯爷得空,再来找你玩。”
云秋心里是点不想和这杀人如麻幕后黑手玩,但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嘻声。
方锦弦又被他这反应
“说说看,小云老板,还想要点什?”
云秋掰着指头算算,竟然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管他要道:
“你这儿太暗,想要盏灯,不然害怕。还有这里光秃秃、空荡荡,看你也不像是经常会下来。”
“无聊,你要给找些话本戏文货值书,要……派两个人给说说话吧?”
方锦弦看着他,他这辈子还是第次见这样人。
“您有功夫同打哑谜、说废话,不如给弄张软些床或者厚褥子?然后畏寒,晚上想要个炭盆,或者汤婆子!”
方锦弦看着云秋,半晌后忽然哈哈哈哈大笑出声,不是刚才那般桀桀怪笑,而是真正开怀大笑。
笑得剩下那个护卫也下意识颤颤,忍不住往旁边躲步。
云秋则是忍不住地抬起手,捂住耳朵:
嗓门这大吗?
云秋看见剩下那个护卫吞吞唾沫、额角上冷汗直流,但他步都没敢动,持火把手更是用力稳住。
方锦弦笑笑,从侍卫身上收回视线,然后又转头看云秋,恢复成那副双手落膝温和贵公子模样:
“抱歉,小云老板刚才说什?”
“……”云秋坐在垫子上,以手托腮偏偏头,最后长长地叹口气。
方锦弦不解地看着他,好奇催问,“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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