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可以,你和舟舟可以去江南,”王妃想想,满脸向往道,“江南四时天景极好,就算是冬日落雪也不似京中酷寒。”
云秋想到李从舟说前世,王妃最后就是葬在江南青山之上,便顺着她话说道:
“那们去江南话,阿娘陪去吗?”
王妃愣愣,似乎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她歪歪头——朝廷重臣和命妇是不能无故离京那久。
就算他们是皇亲国戚,宫中还有惠贵妃和太后坐镇,这种时候离京也多少要遭人诟病。
王妃当面说着好好好,可李从舟才转身,她就噗嗤声乐出来,然后用手指刮自己脸下,悄声对云秋道:“有些人不好意思喽——”
云秋也想跟着笑,但才翘起嘴角,就挨李从舟记眼刀,他吐吐舌头,只能趁李从舟转身时候,悄悄冲王妃也刮刮自己脸。
他们娘俩这儿笑作团,那边宁王其实看得真真切切,他摇摇头,这才上马吩咐回府,并与皇城使拱手。
家子从栖凰山上浩浩荡荡下来,有皇城使金甲守卫在前、银甲卫紧随其后开道,直给人送到京城西城门口。
武王街附近百姓多少有知道宁王世子成婚消息,他们当中不乏有好事者,路跟着想看看新娘子。
如此,云秋和李从舟又在别院内待半日。到婚后第三日,正巧按着习俗是该归宁回门,宁王和王妃就亲自到山上来接人:
王妃身上披着火红色狐裘大氅,云秋也被李从舟用厚厚雪狐嗉裘裹成只圆滚滚雪团子。
宁王眼瞅着这娘俩站在起,忍不住侧首笑笑,然后眼角余光瞥见赶来相送皇城使。
皇城使远远朝他拱拱手,并未靠近,只是带着自己士兵列在官道两旁。
李从舟走过去,想请王妃和云秋上车,结果才靠近就听见王妃在问云秋,是不是被他欺负。
王妃不想给长姊和兄长添麻烦,摇摇头道:“去看你还可以,但肯定不能长久离京。”
云秋也想到这些年王妃明里暗里守着规矩,便扑到她怀里,脑袋亲昵地蹭两下,“那阿娘不去也不去,要在
王妃难得用她那辆奢华马车,车厢内也同样特别加装褥子、垫子和许多保暖用暖帐。
她给云秋讲宫里德喜公公事,让云秋做好准备,之后可能有机会还是要进宫谢恩。
“身子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王妃摸着云秋微凉手背,“肚子痛不痛,害喜症状还严重?”
云秋摇摇头,“都挺好,阿娘不用担心。”
王妃边掐指算算日子,觉着云秋在春日里坐月子挺好,天气也不算太热,不会捂出身汗。
云秋头摇成拨浪鼓,瞪大眼睛本正经给他说好话,“小和尚待可好啦!”
王妃眨眨眼喔声,轻轻给云秋拽过去点与他咬耳朵,“怎个好法儿?给阿娘说说。”
“啊……”云秋对别人时候都挺聪明,偏是对着王妃就变得很老实,问什答什。
李从舟本来不觉得自己做多少事,可听着云秋件件掰指头数出来,他脸渐渐也有些烫。
轻咳声,李从舟上前轻轻揽云秋下,然后转头对着王妃正色道:“母亲,山里风凉,您和秋秋先上车吧,有话们可以回家再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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