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想象下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所以没事儿,”白嬷嬷拍拍眼前这位小王爷肩膀,“你们想给孩子讲什就讲什。”
李从舟脸上笑僵僵,最后只能带着这个模棱两可回答重新回到宁心堂。
他不会讲故事,但云秋却很擅长。
——要不擅长,怎会编排当初方锦弦那场大戏,邀
“……不许给嬷嬷告状,说想让你念那个!”
哦,那个。
李从舟睨他,怎这会儿又知道那东西是“那个”?不说是和外面俗人样不懂欣赏?
云秋抿抿嘴,“……嬷嬷、嬷嬷是老时候人嘛,她、她不明白。”
“……好,”李从舟拍拍他肩膀,终于笑出声,“不会告你黑状,放心。”
不该拿他家崽崽去和青宫中小皇孙比,但——
但是拿《再续艳|春|情》给孩子当胎教读物未免也太特别点,李从舟自忖自己还不能这荒唐。
于是,他旁敲侧击给云秋讲讲这种主张。
而云秋听着前面连打两个呵欠,但后来讲到对崽崽好处后,他便立刻精神起来,“那、那你选本,太子妃选是什?”
太子当时就是和他闲聊,李从舟本来就话少,哪里会盯着人家问青宫里闺阁事。
“你不说明义师兄买到《再续艳|春|情》?都还没看过呢,你给讲讲吧?”
李从舟:“……”
他表情言难尽,“你确定……要听这个?”
云秋仰头看他眼,“怎啦?你也和外面那些俗人样,认为这个是坏书呐?跟你说它里面讲究可深,还能学到不少姿势呢!”
李从舟没说话,只是目光下移、落到云秋小腹上。
云秋这才高兴起来。
而白嬷嬷回忆当年,说王妃其实根本没刻意去教孩子什,“小姐性子活,更偏爱民间话本和故事,觉着孩子开心快乐最要紧,有时候她讲故事,都是自己瞎编。”
“瞎编?”
“是啊,”白嬷嬷笑,“秋秋小时候可喜欢听故事,爷不在,小姐哄他睡,他能直问‘讲讲听’,带着小奶音捉着小姐袖子,小姐也就只能给他硬编。”
“真是万般无奈之下,讲个小白兔拔萝卜故事,小姐都给他讲到冬天腌萝卜条,他还目光灼灼等着,最后是直讲到第二年萝卜种子又种下去,才好不容易给人哄睡。”
他噎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云秋便横他眼,嫌小和尚笨、怎不知道套套话,然后又仔细回想王妃小时候给他念书——
好像都是些民间哄孩子话本,没有什特别。
“要不,们问问白嬷嬷?”李从舟提议。
云秋本来都点头,但李从舟才起身半又被他拉住,小家伙板着脸、瞪大眼睛凶巴巴:
太子正妃严氏,前些日子不也给青宫添位小皇孙?所以太子有时候闲暇时,也会给李从舟聊些孩子事儿。
严氏虽然出身将门,但她本人是颇通诗词翰墨,对小孩事情也是十分上心,还在孕中,就给孩子读故事、听雅曲。
而且《大戴礼记》五十八篇里,也有专门讲胎教章节,主张妊子妇人应当心态宽和、保持仪态。
前唐旧汉都曾经在宫禁内设立过胎教院,以确保生下来孩子能聪敏、健康。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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