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先捂着小女孩儿嘴,等到那些寻找人脚步声消失之后才松开手。
良久,小女孩儿问:“姐姐,们能逃出去吗?”
“可以。”梁适说。
“你个人跑吧。”小女孩儿低声哭着说:“腿受伤,会拖累你。”
“不能。”梁适说:“定要带着你跑。”
“可是你活着能做什呢?”杨佳妮嗤笑,“活着就是痛苦啊。”
“你也不要带妹妹死。”齐娇说:“娇娇会很乖,会听话,妹妹也很听话。”
……
梦里在不断地下坠,眼前皆是虚无和黑暗。
随后场景变幻,在青草遍布田野里,月亮高悬于空中,应当是很梦幻场景,但衣着破烂她却带着个头发凌乱小女孩儿在田野中狂奔。
齐娇脑袋埋在膝盖里,她说:“妈妈也很可怜。”
“看到爸爸喝醉酒后……”齐娇话说到半,听到门响动声音,立刻将那块饼干从梁适手中夺过来,然后扔在地上,两人缩在起。
杨佳妮依旧是袭旗袍,摇曳生姿,但她旗袍下摆被撕掉截,头发凌乱,嘴角还有血迹。
她看向两个小孩儿目光很冷,忽地笑,“你们为什要出生啊?”
她很认真地问,然后蹲下来,“出生是受罪啊,为什要生出来呢?”
不得父母,没有任何和父母相关记忆。
爷爷奶奶虽然对她特别好,但偶尔,她也会想起自己父母。
“不知道。”许清竹沉声道:“大概因为做父母是不需要进行考试吧。”
都已经查到这个份上,梁适干脆和许清竹约好明天下午去天使孤儿院,也就是现在慈爱养老院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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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啊?”小女孩儿问:“现在是累赘。”
“因为有个姐姐和说,姐姐是要保护妹妹。”梁适摸摸小女孩儿头,“是姐姐嘛。”
“你有姐姐吗?”小女孩儿问。
梁适说:“不是亲姐姐,但她对很
像是不会累样。
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喊声,不断有人在喊:“站住!”
跟在她身后小女孩儿摔倒在地,膝盖破皮,她蹲下去,坚定地说:“上来!”
她们就那样不停地跑,跑过空旷田野,在田埂下藏起来。
冰雪消融,青草冒芽,有溪水流过声音。
齐娇身体瑟缩,却还是抬起小手,颤颤巍巍地摸向杨佳妮受伤脸,带着哭腔地问:“妈妈,你疼不疼?”
“疼?”杨佳妮冷笑:“死就不会疼。”
她舔下唇口血痕,“所以……宝贝娇娇,要不要和起去死呢?带你起。”
“哦对,还有你。”杨佳妮看向梁适:“反正你活着也不招人喜欢,不如就陪们起吧。”
“妈妈。”齐娇前倾抱住杨佳妮,脑袋埋在她脖颈,哭着说:“不要死。”
雨直没停,大抵是因为白天想太多和齐娇相关事。
梦里她再次回到小时候。
那个昏暗小房间里,穿着公主裙齐娇和她并肩坐在地上,她手腕处是结痂红痕,然后翻过手背,展开手心,是块圆形饼干。
她吸吸鼻子,“对不起,只能拿到这点,你快点吃。”
梁适看着那块饼干,缩手拿过来,低声问齐娇:“姐姐,你妈妈为什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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