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太瘦!带她去吃好吃!
此刻她看上去冷漠又疏离,带着几分易碎感。
梁适也将开玩笑度把控得极
梁适调整几下呼吸,伸手揉着自己额头,隔会儿才慢慢睁开眼。
几乎不用适应,外边已经全暗,除路灯那微弱光映照进来,整个病房内没有其他光源。
专属于医院病房消毒水气味让梁适有点不舒服,她揉揉鼻子,然后借着微弱光去门口开灯。
瞬间,光落入房间,她看向躺在病床上许清竹。
对方眯眯眼。
这里好像关着很多小朋友,但她看得并不真切。
她趴在冰冷水泥地上,好像随时都要死去。
有人低声喊她:“姐姐——”
随后那画面像是被人泼血样,无数条红色印迹将画面破裂开。
那道原本小心翼翼声音变得充满破碎感,似是绝望中呐喊——
风大,往身上吹,湿漉漉衣服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
但梁适心事重重,也没去买件新。
还是回到医院以后,赵叙宁给她拿件自己外套,让她换上。
赵叙宁三点之后交班,交班结束她过来又看遍,叮嘱梁适好好照顾许清竹,等许清竹醒记得给她回个电话,然后离开医院。
之后梁适便直在病房里守着,直到傍晚。
院。
赵叙宁从病房里走出来,梁适立刻上前,紧张地询问:“没事吧?”
“没什大事。”赵叙宁摘下听诊器,“过度紧张导致昏迷,休息下就好。”
梁适那颗悬着心终于落下来。
“所以,发生什事?”赵叙宁问。
许清竹轻呼出口气,然后抬起手背遮遮眼睛,清冷声线带着几分喑哑,“睡多久?”
“半天。”梁适回答,然后又问:“饿不饿?”
许清竹坐起来,看眼手背上针孔,白皙手背扎完针后,手背总会留下青紫,她眉头微蹙,只低声问:“能出院吗?”
“能啊,赵叙宁说你就是单纯得睡少。”梁适说个善意谎言,闭口不提上午在墓园事儿,还揶揄道:“许老师,工作再忙也得照顾好身体啊?休息日熬夜,还要不要命?”
许清竹微仰起头,从梁适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她修长天鹅颈,奶白色肌肤看上去整个人都在发光。
“砰。”
额头处疼痛传来,身体失重感消失,梁适却只轻轻睁下眼,随后吐出口气。
这梦做得没头没尾,但很吓人。
也不知是谁在向她求救。
也可能是单纯压力大。
下过大雨天出艳红晚霞,染红遥远天际那片昏暗,连映照在玻璃上颜色都渲染成红色。
看上去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梁适在安静病房里打个盹。
大抵是白日里情绪太压抑,恍惚间她竟梦见废弃工厂。
暗无天日废弃工厂里烟雾缭绕,堆人说着她听不懂方言,还有两条斗志昂扬大黄狗。
梁适摇头:“抱歉,涉及到隐私,就不说。”
赵叙宁便也没继续问,而是和她下楼起喝杯咖啡。
城内雨早就停,路上行人依旧匆匆。
这座城市仍处于忙碌之中。
梁适淋雨,身上有些湿,干脆脱掉外套搭在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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