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心情不自觉放松,反驳道:“你不懂。”
许清竹点头,附和她:“是是是,不懂。”
梁适觉得她态度敷衍,轻嗤道:“都说只有点儿而已。”
“哦。”许清竹啧声:“也就只有点儿地位而已,懂。”
梁适:“……”
梁适下意识否认:“哪有?蛮高兴。”
许清竹:“哦?”
车子再次发动,提速汇入车流之中。
片刻后,梁适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微不可察无奈,修正自己刚才答案,“是有那点儿不开心。”
——只有那点儿。
梁适有种说不上来感受,就像是坠入深海,很闷。
她摁下车窗,凌乱风将她头发吹开,给她脸也带来冷意,算是换来几分清醒。
梁适缓慢地调节呼吸,尽量和往常样,温声道:“那真是可惜。”
“惜”字尾音落下去,听上去也不算太可惜。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许清竹余光看向梁适,看她手指随意划过黑暗屏幕,看她低敛眉眼若有所思。
她低敛着眉眼,手指随意划过手机屏幕,实则屏幕是黑。
翻来覆去,也没什好看。
但要比侧目去看许清竹好些。
提起许久未见姐姐,许清竹语调轻缓,笑意也温柔。
是很难见到模样。
于是在沉默几秒后,她扭头看向窗外,声音放缓,“你觉得是哪种就是哪种。”
梁适说:“嘴笨,说不过你。”
许清竹:“?”
“生气?”许清竹问。
梁适摇头:“没有。”
许清竹说“姐姐”两个字时候,断字总是有些奇怪。
有种说不出来温柔和甜腻。
比说其他任何称谓都令人悸动。
就像上午她在家里喊姐姐,喊得梁适心痒痒。
哪怕离开当下情境,再想起来也是会让人下意识捏耳垂程度。
“不是这种。”梁适想解释,却又被许清竹截胡,“那是哪种?”
梁适:“……”
她忽然词穷。
在这方面向来不善言辞梁适,在情绪过于复杂时都不知道该用什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心情。
更遑论此刻。
许清竹勾着唇笑,风从梁适那边车窗吹进来,途径梁适再吹到她身上。
莫名多几分温柔。
钢琴曲温柔又缠绵,和风声勾连,许清竹那清冷声音在车内响起,“有什好不开心?”
梁适斜睨看向她,看见她在笑。
眼尾上挑,是狡黠且满足笑。
许清竹曲起手指敲在方向盘上,敲出舒缓节奏。
车载音乐里在放钢琴曲。
“梁老师。”许清竹语调微扬,低声喊她。
梁适应声:“嗯。”
“不高兴啊?”许清竹淡淡地问。
梁适在说那半句时候,心还隐隐有些期待。
提着口气。
结果许清竹轻飘飘地回答:“她不记得。”
啪叽。
等着许清竹否认那颗心摔下来。
说完之后还怕许清竹不信,补充句:“真。”
许清竹忍不
耳热。
梁适此刻却问:“为什是小时候?”
许清竹轻笑,打着方向盘拐弯,清冷声线带着怀念和眷恋,满是缱绻,“因为们有很长时间没见。”
“那怎不去见见?”梁适说:“你那喜欢她。”
说后半句时候,梁适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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