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后,个冰凉东西落在自己脸上,像是把折叠刀。
冰冷金属感让她打个激灵,应激眼泪在瞬间流出。
晶莹泪水滑过脸颊,许清竹动也没动,只听道声音说:“宝贝,醒?”
这声音带着点儿挑逗,还有几分亲昵。
喊人宝贝时候太过甜腻,让人想吐。
她嘴巴也被胶带给粘上,且力气很大,手、脚全都被绑起来,如果她现在要挪动位置,大概只能靠屁股带动身体去蹦,或是借助腰腹力量蹲着、站起来,然后双脚并行去跳。
但这是很困难事情。
许清竹不常锻炼,身子骨也差,这会儿被蒙住双眼,陷入黑暗和阴湿地方之中,她在心底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她已经不是小时候自己。
但恐惧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上来。
她害怕、惊恐,想要逃离这个环境,想要去看到光明,想要晒到太阳。
许清竹听到窸窸窣窣声音,却分辨不出来是什东西在响。
纵使她穿足够多,在这环境里也还是感觉到冷。
她吸吸鼻子,还在空气中闻到潮湿咸腥味,很像是大海味道,却又没那浓郁。
海舟市每次下大雨,空气中也会出现这个味道。
许清竹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但是身上点劲儿都没有,就像是团软绵绵棉花,被人打拳都不会有反应。
正是因为信任赵叙宁,梁适才选择打电话给她。
赵叙宁在这边关系网比她强大得多,所以这件事由赵叙宁做比由自己做效率更高。
挂断电话以后,梁适刚好拐弯,前方是空阔大道,她踩油门便往前疾驰。
雨刷器不断地刮着玻璃,天色渐晚,细密雨丝在昏黄路灯下显得格外凄清,车子不断和其他车辆擦身而过。
逐渐消失不见。
只是许清竹并不敢动,那冰凉金属感不断地勾起她那些记忆,可她在尽力压制着,生怕自己情绪崩溃。
久病成医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定可信度和可行性。
在经过那多
多年以前回忆不断涌现在脑海,和现在场景重叠,她紧紧地掐着自己手掌心,指甲都快要陷到肉里,她在心底自催眠:没关系,会有人来救,绑匪不会对怎样。
无济于事。
这多年接受心理防御在摇摇欲坠崩塌边缘,理智和感情完全是相悖。
许清竹吞下口水,在这安静环境里,连吞口水声音都是响亮,甚至快要压过自己心跳。
许清竹没再敢动,希望不被人注意到。
身体和脑袋都是昏昏沉沉,应当是药物作用。
她后颈感觉到闷痛,尤其是后脖颈那片肌肤,好似没有知觉,就跟做手术前被打麻药是样。
可这麻药里应该不止是止疼,还有其他东西让她使不上劲儿。
还有,她背部被硌得疼,还感受到冰冷和潮湿。
哪怕她竭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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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黑,连脑袋都闷沉。
有泥土翻新味道,应该是下雨。
可在无边无际黑暗里好似听到海浪翻滚声音,有那瞬间还以为自己是来到海边。
身体软绵绵使不上力气,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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