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自言自语没意思,陈流萤伸手撕掉她嘴上胶带,可是刀却落在她唇畔,用很诡异语气说:“宝贝小声点,如果你声音太大话……会生气哦,那刀可能会划在你脸上,到时候不漂亮,可就不喜欢。”
许清竹唇上干涸,在对方,bao力撕掉胶带时候,她嘴上还被撕掉点死皮,但是在有生命威胁关头,这点伤无关紧要。
她哑声问:“你要什?”
这已经是她能保持最大理智。
对方笑:“要……很简单啊,就是……要你们去、死!”
在经过场吵闹后,年幼许清竹再次被蒙上布条,她世界片漆黑,她颤着声音喊:“姐姐……”
梁适应答:“在,你别怕。”
梁适说:“你大胆点,没有事。”
……
她PTSD就是从那里开始。
而许清竹皱着眉往前,腿好像都不是自己,只知道麻木地往前走,手臂已经全部蜷缩回来,害怕刺到人。
刀子尽量往下,可被那些人发现之后揪她头发。
那种被欺辱疼痛和耻辱在瞬间袭来,哪怕过很多年,她也还是无法忘记。
那时她也是被蒙着布条,什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良好听力往前,她害怕自己成为杀人犯,害怕伤害到梁适。
眼泪浸湿黑色布条,透出隐约光亮。
落,而站在对面梁适,分明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分明两条腿还吓得打颤,却还是笑着说,“没事呀,别怕。”
仿佛拿着刀那个人是她样。
许清竹被蒙上布条,有人钳制着她肩膀,带着她往梁适方向走。
那个厂房里安静、潮湿、有窸窸窣窣老鼠声响,有令人厌恶烟酒味,有让人痛苦嬉笑声,最关键是,有未知恐惧。
那恐惧来源于她可能杀人,可能会用那把刀伤害个自己很亲近人。
到说后两个字时候就变调,带着说不出愤怒。
“们有仇吗?”许
创伤性应激障碍会害怕东西很多,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
可是病症如果可以控制,那就不叫病症。
没有病人会自愿成为个病人。
许清竹眼泪掉到陈流萤手背上,期间还流经那把锋利刀,陈流萤擦拭下手背,随后勾唇笑道:“宝贝,这就怕?”
许清竹依旧没办法说话。
她被欺负也不敢大声哭,只能咬着唇低声啜泣,因为在这里大哭小孩儿都会挨打。
破烂被遗弃旧厂房里是人间炼狱。
而在她被拽头发瞬间,梁适扔下泡沫板去打那人,她年纪小力气也不大,再加上饿很久,根本不是那个男人对手,但她却没有畏惧,手脚并用都打不过,那便用牙齿去咬,咬得那人疼便松开手扇她巴掌。
可怜小孩儿在那里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
能够活下来就是奇迹。
她颤着声音遍遍地喊:“姐姐……姐姐……”
那些人笑得声音愈发大,“好出姐妹情深,那你就刺啊,看能不能刺到你好姐姐。”
许清竹那双嫩白小手被强硬地塞上刀,她能感受到冰冷金属质感,甚至能感受到那刀刃锋利,划过空气时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似是可以破风。
这大抵也是听力太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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