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拍拍自己脸颊,告诫自己这没什,不要被梦所影响。
梦只所以那可怕,因为它只是个梦而已。
梁适并不会那做。
许清竹坐在床上出神,良久才不情不愿地下床,然后起身把窗帘全部拉开。
这个世界洁白光景悉数铺展开来,就像是副恢弘而艳丽画卷。
梁适:“不信,除非她亲自跟说。”
许清竹:“……”
外头起风,冬日凛冽风呼啦啦地刮在窗棂上,夹杂着稀疏车流声,显得房间里异常静谧。
梁适和许清竹说话声音都很低。
有搭没搭地聊,特像是在起很多年情侣。
“好吧。”梁适问:“要不要暖水袋?”
“不用。”许清竹凑近她,“你帮捂捂。”
到后半夜,暖气也没那热,赤脚踩到地上其实很凉。
许清竹也不愿意让梁适起来,便把有些冷脚搭在她小腿上,“唔。”
梁适问她怎,她便在梁适怀里蹭蹭:“你怀里好暖和。”
还以为就像上次样,梁适回来她就好,但也只是好点点。
许清竹坐在卫生间里叹气,揉揉太阳穴。
等到小腹痛感好些,她才起身。
再次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梁适也睡得不熟,被开门声弄醒,正要起身却被许清竹压下去。
梁适伸手开床头灯,声音喑哑:“你是不是又做噩梦?”
性格,要是知道这些,肯定会内疚自责。
所以她要表现格外活跃,把所有不适感都推给工作。
用工作这个万金油借口,可以让梁适避免内疚。
梁适应该是知道什,这件事也可能跟陆佳宜相关。
但梁适不愿意说或是不能说,所以许清竹便不问。
哪怕只有种白色,也很炫目。
许清竹不自觉
在这样静谧氛围中,许清竹又缓缓闭上眼睛睡着。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痛。
这觉许清竹睡得格外舒服,等她醒来时候发现外头下雪,细碎雪花从高处飘落,地上片白茫茫,连带着整个世界都染上亮色。
但房间里已经空,她伸手摸向侧,梁适躺过位置已经冰凉。
许清竹心情忽地低落。
梁适轻笑:“你这体质真差,等拍完这部戏……”
说到这忽然顿住。
“怎?”许清竹问。
梁适抿唇,缓慢道:“带你去医院看下,或者找中医调理调理。”
许清竹轻嗤,“真都是老毛病,人家中医说没什事儿。”
“没。”许清竹上床,身体蜷缩在她怀里。
她刚洗过手,比之前还要冷,手往梁适腰上放,梁适清醒大半。
“来姨妈。”许清竹说:“肚子有点儿疼,然后就去个卫生间。”
梁适手落在她小腹上搓搓,“记得你上个月不是这个时候。”
“对,上个月跟你差不多。”许清竹说:“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提前来。”
问也不会得到答案。
要是被欺骗,要是看梁适为难。
两样她都不愿意,所以选择把这些压下去,总归不是什要命事儿。
如果今天梁适没出现在楼下,许清竹已经开车去医院去安眠药,她找赵叙宁开点儿助眠。
但看见梁适来,她便跟赵叙宁说先不去,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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