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赵叙宁特倔,还听不进话。
梁适只穿身睡衣,外边随便搭外套,并不保暖。
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偏赵叙宁还在耍酒疯。
说她耍酒疯也不尽然,她只是单纯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当个疯子傻子臆想者。
她没要求梁适做任何事。
只是喊错对象,听得梁适起身鸡皮疙瘩。
梁适又推她把,赵叙宁喝多坐不稳,被梁适推就要倒,梁适只好伸手再把她推回去。
推扶,跟弄不倒翁似。
梁适无奈:“走吧,带你回家。”
赵叙宁大抵是嫌冷,双腿蜷缩起来,双臂抱膝,脑袋搭在膝盖上,头发悉数垂落。
赵叙宁也没能幸免,白雪把她头发染上素色,她看上去跟具尸体似。
梁适看见时候惊下,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浑身酒味儿。
即便有这大风,也还是闻到她身上烟酒味。
出门时戴眼镜已经不知被丢到何处,赵叙宁像是滩烂泥躺在地上,没有点儿求生欲。
“起来。”梁适说。
车流声和风声都让梁适耳朵里钻。
赵叙宁说:“你别出来。”
梁适皱眉:“你这是喝多?”
说着已经上电梯。
“还行。”赵叙宁说。
沈茴眼通红,看上去像是痛哭过场。
途径她时候,颔首跟她打招呼,而后径直朝赵叙宁走过去。
沈茴没
夜里梁适被赵叙宁电话吵醒。
梁适看眼身侧许清竹,只是微微蹙眉,被手机铃声吵得有些不安稳,,梁适先给手机按静音,然后拍拍许清竹脊背,蹑手蹑脚下床接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只能听到呼啸风声。
梁适问她:“你在哪儿?”
隔许久,赵叙宁才说:“你从楼上往下看。”
只是隔好久,她看似清醒地问:“梁适,能把沈茴抢回来吗?”
梁适怔。
还没等她回答,身后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嘎达嘎达。
搭配着车流声,显得格外惊悚。
梁适回头,发现是沈茴。
这要是被医院那帮喜欢八卦小护士看见,定得惊呆下巴。
“没有家。”赵叙宁说:“哪里有家啊?”
赵叙宁说话声音带着哽咽。
梁适拉她:“带你去家。”
“要家。”赵叙宁说。
赵叙宁没有反应,躺在地上翻个身,白色外套已经染上脏污。
这是梁适第次见赵叙宁这颓丧,这狼狈。
“赵叙宁。”梁适蹲下又推她把,“到底什事儿啊?”
赵叙宁吸吸鼻子,又坐起来靠在桥柱上,忽地喃喃:“阿茴?”
缱绻又温柔。
梁适抿唇,很想说这听起来并不像是还行声音。
尽管赵叙宁说不让她下去,梁适也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下楼。
最后在俞江大桥边上看见瘫坐在地上赵叙宁。
这天好巧不巧,还下雪。
雪片纷飞,很快给地面铺就层白。
梁适立马走到窗边,俯瞰而下,俞江大桥上有道白色身影,其实只是个白色小点。
站在十楼看,几乎只能看到光点。
但莫名,梁适就觉得那是赵叙宁。
所有瞌睡下都醒,着急忙慌地披件儿衣服往外走:“你干嘛?”
赵叙宁那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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