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没忍住坐离他近些,看到他两条腿岔得很开,手掌握拳杵在腿中间座椅上,眨不眨盯着前面,像只正襟危坐小犬。
“腿并上点,”他在人膝盖上轻点,“别岔这开。”
孟茫然地扭过头,“并上腿还怎骑摩托?”
得,这是还以为在自己摩托车上呢。
“可是你为啥和并排啊”孟看着他,说得超小声,“摩托车不是没有挎斗吗”
傅决寒把他从头看到脚,眼神寸寸滑过他身体每个角落。
肩背笔直,腰很细,皮肤挺白,腿腿被睡衣包着,长短未知,头发倒是软趴趴,有点自来卷。
他听人说小孩儿都是被风吹着长大,几天不见就会变个样子,可惜是他缺席那阵风太多年,在他怀里打着滚耍赖小孩儿已经正经出落成个少年。
“头疼不疼?”
“嗯疼”
傅决寒看都没看他,“就他那点力气能捅坏什。”
“哎呦喂哎呦喂~~这宠。”
栗阳挤眉弄眼地出怪声:“这人和人就是不样嗷,前两天不小心蹭下车前脸,你直接扣两个月工资!现在换小少爷,这嚯嚯你都不管,哎说哥,你是不是还担心这车磕他手啊?”
傅决寒懒得理他,抬腿走到孟旁边。
小醉鬼实在按不开车,急得直作法,只见他把两手并在起,食指伸出来指着车门,皱着眉头气势汹汹地念:“芝麻开门!”
还是那辆银色古斯特。
傅决寒又想起那天晚上被自己按在引擎盖上打.屁股小傻豆儿,被折腾出那多眼泪,还是听他话乖乖报数。
“眼熟吗?”他坏心眼地调侃:“你还躺过。”
孟眼眶里全是雾,慢半拍地点头,说眼熟。
紧接着就从屁兜里掏出自己摩托车钥匙,推开傅决寒手臂,同手同脚地大步走到车前。
怎就能醉成这样,傅决寒笑得双肩微微颤抖,装模作样地说:“没有挎斗怎办?你带吗?”
“那不行摩托车不能带人”
还算懂规矩,傅决寒满意地点头,又刁难他:“那就把扔路边吗?不是你说今晚跟。”
孟也犯难,眉
疼也没好办法,傅决寒把手掌搓热,在他额头和两侧太阳穴里来回轻蹭。
孟舒服得眯起眼,嗓子里发出两声意味不明咕噜声,像是小动物打呼噜。
傅决寒听笑,“怎和小狗似。”
孟蹭蹭他手心,“汪”
这也太乖。
实在没忍住,傅决寒笑出声,“你笨不笨?”
孟像是没听到,作法威胁都未果之后,抬腿就往车顶上跨,彻底把这车当他摩托。
傅决寒哭笑不得,连忙按下他腿,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栗阳幸灾乐祸地颠过来,去驾驶位。
*
孟酒品飘忽不定,疯起来敢拉着陈凛当街裸奔,安静时候又像困极小孩儿,脑门抵着前面座椅,闭着眼睛乖得不行。
拿着摩托车钥匙,对着古斯特车门把手下面小圆孔,阵猛.捅。
他还想呢,自己车能不眼熟。
栗阳:“”
傅决寒:“”
在场三人沉默两个,傅决寒脸无奈,栗阳则是好笑又心疼,“嘶,寒哥,你不管管?就这让他捅?这车可是上个月刚运来,别再给捅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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